狼的脊背,殺戮血狼載著靈童朝北月帝都城一路狂奔,很快就追上了輕歌二人。
這一程,輕歌一行人都沒有急急忙忙,反而異常悠閒,故此,走的慢。
好些日子過去,逐漸靠近北月帝都城的郊外。
馬車內,東陵鱈劇烈咳嗽。
「咳咳咳咳」東陵鱈捂著心口,雙目惺忪,眉頭狠狠蹙著,每咳嗽一聲,削薄的唇里都會噴出雪白的霧氣。
輕歌滿是心疼,她坐到東陵鱈旁邊,輕輕拍著東陵鱈後背。
「東陵,真的沒事嗎」輕歌不知如何是好。
東陵鱈咳嗽了許久,才停下來,微微喘著氣兒,他靠著馬車軟墊,厚厚錦被蓋在身上,他轉頭,看向輕歌,虛弱一笑。
「沒事的。」東陵鱈道:「抱歉,又讓你擔心了。」
輕歌抬起手,手背觸碰東陵鱈的臉,那一刻,輕歌能清晰的感覺到,冰寒之意,由指尖開始擴散,好似有一層薄冰,封住她手裡面的筋脈血肉,再朝四肢百骸蔓延,不僅如此,那看似薄薄的冰,實則暗藏無窮的能量,讓她無法動彈。
深寒之意,讓她恐懼。
輕歌臉色驟變,她甚至動用了雪靈珠和虛無境的力量,才把手從東陵鱈的臉上抽離。
寒意,漸漸消散。
「東陵。」輕歌眼眶深紅,語氣加深,聲音陡然拔高,尖銳了幾分,「這就是你說的沒事嗎?」
直到現在,輕歌才知道東陵鱈有多嚴重。
此生,沒人可以觸碰到他!
輕歌咽喉發痛,鼻子微微發酸。
東陵鱈看著輕歌,說不出話來。
輕歌伸出手,不甘心,再次抓住東陵鱈的手,寒氣入體,凍結她的皮肉。
輕歌凍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冰寒之意瀰漫在身體的各個角落,當那種寒氣入侵到心臟,她這個人,就要廢了。
心臟一旦被凍住,便沒了生機。
「放手。」東陵鱈急道。
輕歌皺眉,她猛地把手抽回來,等體內寒意消散,再次把手放在東陵鱈臉上。
她不信!她不信!
東陵鱈未來還有成親生子,可現在,她毀了他!
東陵鱈往後退了退。
「放棄吧。」東陵鱈道。
「赤羽怎麼說,他有沒有辦法?」輕歌焦急的問。
「不會危及生命,你不要擔心。」東陵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