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家家主,地位直逼永夜生,這樣的局面,永夜生不想看到。」
祖爺把所有潛在的危險都搬到檯面上,告訴給輕歌聽。
「你現在還有後悔的餘地,一旦出了九層樓,你就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了,告訴我,你的決定吧。」祖爺問。
「扇子不錯,我收了,祖爺你年紀大了,就別操勞,好好頤養天年吧。」輕歌淺淺一笑,道。
「不肯叫我一聲外婆了?」祖爺悲哀的看著輕歌。
所有孩子之中,她獨寵閻碧瞳。
神月都的殿下,那個風華無雙的男人,她真的愛過。
正因為如此,閻碧瞳為了夜驚風離她而去的時,她幾乎要崩潰。
閻碧瞳跟那個男人一樣,狼心狗肺!
彼時,祖爺這般想著。
可得知閻碧瞳死後,祖爺獨自一人呆在房間七天七夜,淚水源源不斷,一雙眼睛險些都瞎了。
輕歌看著祖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罷了罷了。」祖爺從桌子邊沿,找到一串佛珠,丟給輕歌,「紫檀珠,開啟九層樓的鑰匙,一共有兩串,這串便給你了,九層樓里有紅蓮子,乾坤碑內靈氣豐富,兩者相助,定能助你突破四劍靈師。」
輕歌拿著紫檀珠,說不出話來。
她以為祖爺鐵石心腸,只有算計。
可當祖爺跟她推心置腹,輕歌承認自己心軟了。
親情這種東西,她特別奢望。
只要收到一分的好,她能百倍還之。
「祖爺放心,落花城內,閻家,絕不會倒下。」輕歌拿著紫檀珠和鳳扇,朝外走了出去。
祖爺坐在九層樓上,周圍儘是天材地寶,她卻不高興。
她看著輕歌的背影,跟記憶中的閻碧瞳疊合在一起。
閻碧瞳斷絕母女感情,決然離去,奔赴那個叫做夜驚風的男人。
祖爺的靈魂像是被人掏了。
「碧瞳,你這孩子,比你有出息啊。」祖爺笑著,雙眼灰濁。
一瞬間,祖爺沒了威嚴,也不慈祥。
她就呆呆的坐在椅上,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
年少的痴情相負,原來是人血饅頭。
祖爺手肘撐在桌面,掌心托著側臉,閉上雙眼。
她的重擔,全交給了夜輕歌。
那些讓人爭得你死我亡的權利,都在夜輕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