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神色冷漠似冬寒。
地牢內。
咔嚓——
血液四濺,李總管痛苦的哀嚎,只能發出沙啞的聲音。
他的生機,消失。
侍衛把他的屍體,拖到亂葬崗,丟了。
臨死前,李總管幡然醒悟,怪他,都怪他一直讓李嫣然去攀龍附鳳,去嫁給落花城最好的男人,若非如此,李嫣然不會走向極端,往後在落花城,沒了他這個父親,李嫣然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秦家主只是在利用李嫣然而已。
他只希望,李嫣然能夠醒悟過來,若李嫣然與張家公子成親了,日子又怎會不好過?
一縷孤魂,遊蕩在亂葬崗上。
魏府,亭子裡,閻獄與墨邪都有些微醉。
夜深時分,清風帶著絲絲寒氣。
輕歌的酒量,可謂是四星第一,在她面前,閻獄與墨邪也得甘拜下風。
輕歌走到墨邪面前,伸出的手放在墨邪腰帶上,正準備用力一扯,墨邪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輕歌抬眸看向墨邪的雙眼,墨邪的酒似乎在這一瞬間已經醒了,兩人對視的剎那,風起雲湧,就連亭子旁側的湖水,都翻起了幾道浪紋。
閻獄頓時清醒了許多,訝然的望著兩人,氣氛有些不對勁。
閻獄心思百轉,這兩人幸好是朋友知己,若是死對手,怕是會在四星大陸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把手放下。」輕歌冷聲道。
「這樣不好,男女有別。」墨邪一如既往的瀟灑恣意,眸中卻閃爍著驚慌的光火。
輕歌不予理會,一把扯開墨邪的衣服,看到墨邪一絲不掛的上身,沒有一處好肉,各種傷口/交錯在一起,密密麻麻,血肉翻卷,成了深褐色。
輕歌面無表情,端起一杯酒灑在墨邪臉上,她捻著衣袖使勁擦去脂粉。
脂粉洗淨後,露出一張烏青憔悴的臉。
眼底深陷,黑黑的一大片,一雙眼睛無精打采,臉色極差,白里透青。
輕歌抓住墨邪手腕,右手明王刀赫然出現,她一刀劃破墨邪掌心,她拿著手帕沾上墨邪的血,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與正常的血全然不同!
輕歌抬眸,眼眸里綻放雷霆的花兒,犀利鋒銳的盯著墨邪,墨邪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