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也好壓壓她的性子。」
「是,父親。」
「至於你,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了。既然霍家不願意,咱們也不能強求。回頭得空了,再看看京城其它的小姐們,總會有合適的。」
杜懷遠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神情也略有些落寞,「是,父親。」
淮安侯看到他這樣子,微微點了點頭。
知道兒子心裡頭還念著那個霍家三小姐呢,可是人家不樂意,甚至為此都遠走西京了,他們還能怎麼辦?
再趕著撲上去,還要不要臉了?
見他口頭上應下了,淮安侯也就放心了。
知道這個兒子行事還是比較穩重的,不似那個夫人那麼不著調。
「回頭你備些薄禮,去武寧侯府一趟,一定要好好地請罪,特別是在霍二夫人和三夫人面前,一定要讓她們看到自己的誠意。」
「是,父親。」
所謂的誠意,就是杜懷遠在宋氏和于氏的跟前實打實地磕了幾個頭,這才算是消了消她們心頭的火。
說到底,侯府還是這些長輩們做主的。
只要是長輩消了氣,那幾個小輩們自然也就沒有那麼火大了。
霍流雲一早就去了軍中,並不在府內。
霍流年和霍流江都過來了。
說來,霍流雲自己的婚事,他因為軍務在身,常常無暇顧及,倒是讓這兩個弟弟費心了。
「懷遠,你是個好的,回去吧。之前的事,流雲也讓人打了那幾個惡奴,也算是揭過去了。以後,你們幾個也不許再提此事了。」
最後一句,自然是對著幾個小輩說的。
「是,母親(二伯娘)。」
總算是宋氏這裡鬆了口,以後,兩家還是親戚,該如何走動,還是如何走動。
其實,淮安侯所擔心的,也不過就是這一點。
淮安侯府才回京不足一年,腳跟都沒站穩呢。
而且,這還是託了宮裡頭德妃娘娘的福。
若是德妃娘娘能順利地產下一位皇子或者是公主,皇上必然是會龍顏大悅的。
到了這個年紀,生兒生女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還能看到自己孩子的出生。
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只能證明他還是寶刀未老的!
說實話,這種虛榮心,幾乎是個男人都會有。
眼下,德妃快要生產了,而且霍流雲也即將成婚。
以武寧侯府在京城的地位,到時候必然是少不了一些名門望族。
這對於淮安侯和杜懷遠來說,都是機會。
淮安侯所擔心的,也就是因為霍涼涼的一時衝動,壞了後面的一些大事。
當然,這是表面。
也是杜懷遠能看到的。
入夜,淮安侯府上下,一片寂靜。
淮安侯還在書房裡,奮筆疾書。
直到有人進來,低聲稟報了一句,淮安侯才面上一喜,將筆擱下,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衣衫。
一個身形高大的黑影被請了進來。
「不知上峰此來,可是有何吩咐?」
「武寧侯世子成婚,咱們主子要的,就是撫安伯府的投誠。」
淮安侯一愣,「撫安伯府?這,兩家既已結親,後面自然會有機會。」
「主子已經等地不耐煩了。你自抵京後,一件事情也不曾辦成,主子很生氣。」
涼薄的語氣,讓淮安侯心頭一驚。
「是,都是屬下辦事不力。」
「這一次,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拿住撫安伯府的把柄,到時候,咱們才有跟撫安伯府談判的籌碼。」
「是,上峰儘管放心,屬下一定盡心盡力去辦。」
「嗯。記住,動作要快。你別忘了,你等的了,宮裡頭的德妃娘娘可是等不了了。」
淮安侯心頭一顫,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淮安侯府與德妃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德妃有個什麼好歹,那淮安侯府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