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燕祖訕訕地說,這夫人太客氣了,一點都沒官家夫人的那種冷漠驕矜。
子安解開慕容桀的衣裳,看他的傷口,看到胸口的劍傷,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眼淚直接就掉下來了。
「你有針嗎?」她問吳燕祖。
方才聽得秦舟說這個大夫懂得針灸之術,那必定是隨身攜帶針包的。
「有,您會?」吳燕祖問道。
「略懂一二!」
吳燕祖取出針包,猶豫了一下,「只是這位爺的傷勢很重,不好隨便下針,您斟酌著用。」
秦舟取過他的針包遞給子安,問慕容桀的傷勢,「如何?」
見子安難受,她心裡也不好受,盼著慕容桀沒事。
取出手絹,替子安擦拭去眼淚。
子安垂頭,掩住眸子裡的沉痛,「我先為他施針,再開藥灌下去。」
吳燕祖微微詫異,她果然懂得針灸?
看到子安選穴和下針比自己都要嫻熟,他有些憂心忡忡,怕是沒能賺到這位爺的診金了。
施針刺激穴位之後,子安便開了個方子,交給秦舟,「幫我叫人去抓藥,一天兩副,這個方子吃三天。」
「好!」秦舟接過來,便隨手遞給了知府大人,「聽到怎麼做了吧?」
知府大人接過藥方,臉上有慍色,他好歹是朝廷命官,卻這個像奴才般被人指指點點。
他想反駁幾句,卻見秦舟已經眸色生寒,只好低著頭灰溜溜地出去。
剛出去,便見衙役快步過來,「大人!」
知府大人冷冷地掃過去,「什麼事?」
「肇州那邊的人到了。」衙役壓低聲音道。
知府大人面容狂喜,「當真?」
「千真萬確,已經到青州了,如今正往衙門而來。」衙役道。
知府大人把藥方狠狠地甩在地上,「好啊,來得正好,看著群賊匪還如何囂張!」
他一揚手,「走,前去相迎。」
子安坐在慕容桀的床邊,是怎麼都不願意回去了。
秦舟擔心地道:「你自己也是傷員,怎能坐在這裡?回去歇著吧。」
子安鼻子堵得厲害,鼻音重重地道:「我回去心裡定不下來,還不如在這裡陪著他,秦舟,我沒事,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
秦舟知道他們夫妻情深,便是叫她回去也是憂心如焚,還不如叫她在這裡。
想了想,她道:「這樣吧,我叫人在房中多安置一張床,你也在這房間住下吧。」
「謝謝!」子安感激地道。秦舟站起來,「這些客套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妃醫天下夏子安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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