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
「可他若對你有心,又怎會任由別人欺負你?」
良驍並不准那些人接近她,但她可以接近那些人啊,否則怎麼逃出來。莊良珍回:「可能我高估自己,其實他沒那麼喜歡我,但他們有求於我,總不能對我太壞。」
「你有病啊!」余塵行吼道,「他對你一點憐惜都沒有,你還要滾回去,你到底有沒有尊嚴?」
良驍把她當成暖床的工具,她還惦記著他,憑什麼?
而他,不就是想跟她睡一覺,還屢次未得手,卻被她罵爛人!
憑什麼?
余塵行竟比當事人莊良珍更憤怒。
女孩子眉頭微皺,看了他片刻,才道:「你才有病。」
……
秋水總算在野駒苑找到了春露,她是余塵行的大丫鬟。
「你躲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少爺呢?」秋水沒好氣的問。
「秋水姐姐。」春露忙施禮,又指了指那面吵的不可開交的兩人,「他們吵架呢,我不敢過去。」
確切的說是余塵行一直在吼。
秋水皺了皺眉,款步上前,對余塵行施禮,輕言細語道:「少爺,賽馬的時辰快要到了,奴婢是來伺候您更衣。」
她語氣不卑不亢,目光始終下垂,絕不抬眸多看一眼。
余塵行用力的吮住莊良珍,堵住那張利嘴,那隻按住女孩腦後的手更是用力,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下腹。
秋水越來越尷尬,垂目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然後轉過身。
她的唇很軟,觸感微涼,目光也沒有溫度更沒有漣漪。余塵行去捏她下頜,似要強迫她張開嘴,那兩片唇竟主動輕啟。
她極愛惜自己的身體,絕不會做無謂的反抗,那樣只會傷害自己。為了感謝這個男人對她的「照顧」,回魯公府那日,一定要送他份「大禮」。
余塵行緩緩鬆開她,心跳到快要無法呼吸,他根本不知自己在幹什麼,神情飄忽的轉過身,疾步離開。
女孩子見他消失,便蹲下吐了兩口唾沫,用手帕擦嘴,再抬眸,他竟站在一射之外看著她,面無表情道:「把馬牽給我。」
余塵行握住鞭子的手都在發抖。
……
我沒看錯吧?胥役拍了下腦門,終於確定這是真的,紅毛怪竟然乖乖的跟人走了,它沒吃錯藥吧?
這太驚人,太不可思議。
所以該如何回稟賢寧長公主呢?
賽馬會開始在即,余塵行交代秋水一聲,便匆匆離去。
秋水走至莊良珍身前施禮:「少爺吩咐奴婢伺候姑娘,有什麼需要還請姑娘差遣。」
莊良珍點點頭。
鶴鳴樓有專門的下注司,人們通過馬的質量和參賽者的能力做出判斷,在此下注。今年買余塵驄者較多,其次是指揮同知家的兒子,騎術也十分了得。
相對而言,余塵行的人氣就顯得一般,主要大家覺得他的馬不夠高大,其次也沒見識過他的騎術。而買他贏的大部分還是女孩子,她們才不管誰的馬好,只認定一個道理:男神是不會輸的。
姑娘不是來下注的嗎?春露睜大眼,莊良珍徑直越過下注司,來到隔壁的悅寶閣,一間類似於外面典當行的雅閣。
「姑娘,少爺吩咐了,不管多少銀子直接報他名號便可。」春露小聲提醒。
「你家少爺的便宜可不是誰都敢占。」莊良珍笑了笑。
鶴鳴樓來往皆貴人,不管什麼鋪面都講究個雅,不能俗,那便也不能跟外面的一樣。
明明是個典當行,偏偏叫悅寶閣,且還真像一間陳設精緻的雅閣。
因為每年下注的額度極大,貴人們也有輸得一文不剩之時,而鶴鳴樓又有概不賒賬的規矩,若想繼續下注,唯有前來抵押一兩樣隨身物品。
沒想到今日還未開賽便有人過來典當。
掌柜的笑眯眯迎上去。
客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絹紗遮面,直接掏出一串沉香佛珠:「一口價一百兩。」
好大的口氣。
即便心底不屑,掌柜的依然表現出極高的涵養,淡笑:「好的沉香佛珠市價三百兩,目前僅有一串,在大相國寺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