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小心進入人體,十日之內,必定橫遭慘死,不得超生。
嗡……
山雷符輕輕閃爍,便將那所有的血光吞噬,送入雷獄祭壇之中,一滴滴紫色香油緩緩凝聚。
「噗……」雲泰來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眼中溢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林戒。
「你……你破了我的法劍!?」
他雙手緊握,指甲嵌入肉中,他大半的修為全都在那法劍之中,如今被毀,不啻於壞他根基,日後恐怕再難精進,甚至還有可能修為退轉,功散人亡。
最重要的是,他為了修煉這柄法劍,不知道耗費了多少錢財,幾乎全部身家都在上面,如今被毀,等於是傾家蕩產。
「師兄……」文軒走了上來,再也沒有了剛剛的頤指氣使,就連眼中的仇恨叫囂都收斂了起來。
他就算再蠢,也看得出來,林戒已經踏入一符玄士之境,而且將他的師兄擊敗,破了他的術法。
「啪!」雲泰來反手就是一個巴掌,重重地扇在了文大師的臉上。
後者的嘴角溢出鮮血,眼中閃過一絲羞惱,卻沒有發作。
「你敢害我,讓我跟一個雷法玄士斗術?」雲泰來氣的三屍暴跳,七竅生煙,恨不能一腳將文軒踩死。
像他們這種修煉凶煞邪法的,最怕的就是雷法,一般遇到都是繞著道走。
如果本身沒有法力還不算什麼,可真正遇見有道行的,基本上就是來一個死一個。
「我……我不知道……」文軒也懵逼了。
就在不久前,林戒還只是個方士,懂得一些皮毛,仰仗了法器,跟他一樣,未曾真正入門。
誰能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對方就鳥槍換炮,直接將他摔在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別說是他,就連雲泰來都栽了大跟頭。
「這才算我栽了,走。」雲泰來一咬牙,也沒臉在這裡待下去了。
林戒倒是沒有阻攔,畢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仇怨,而且現代社會,也不可能真的打生打死,沒到那個份上。
而且雲泰來失了百鬼煉煞劍,損失慘重,只怕是生不如死。
至於文軒,自然有他的師兄收拾他,倒是不需要林戒勞心。
此時,李仲南站起身來,剛剛那一幕看似驚心動魄,可兩人交手的速度很快,也就一兩分鐘而已。
最關鍵得是,他不是道門中人。
在他眼中,方才只是屋內起了風,林戒周身似乎還有些靜電,雲泰來身邊有些模糊的霧氣,除此之外,就是身體有些不適。
可他畢竟在生意場上混跡多年,能人異士也見過不少,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年輕人非同一般。
「你怎麼會……」
此時,蘇晴怔怔地看著林戒,似乎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