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千若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寧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的酸味濃烈的不得了:「在他心裡,千若……不,應該是那個最開始和他在一起的人。份量是最重的,你應該是了解的。」
莫玄側過頭默不作聲,只是繼續坐回躺椅上,半閉著眼睛保持起了沉默,整個過程沒有再搭上半句話。
而寧姐也沒再說話,只是慢慢用拐杖挪到旁邊的一個椅子上躺了下來。在冬日裡溫婉的陽光下舒展了一下疼痛的肢體並長出了一口氣:「好久沒一起聊天了。」
「是啊,一晃兩年了。」莫玄輕輕一笑:「說實在的,我還真懷念以前的日子,其實不當自己也沒什麼不好的。」
「我連不當自己的機會都沒有,沒想過回頭嗎?回去找他。」
「不了,很多時候自己選的路,哭著也得走下去。」莫玄一聲嘆息:「師姐不會放過我的,蜀山也不會放過我的。」
「可是……」
「沒有可是,蜀山的門規很嚴,師姐是欽點掌門人,她不會為了我壞門規的,怪就怪當年自己太年輕不懂事。其實換個生活方式也沒什麼不好,我早就煩了,特別是那些人給我最後的任務是殺他的時候,我就不想幹了。」
「到最後你也沒能下手是麼,如果你願意的話,恐怕現在已經沒有齊思遠了。」
「是的,我錯過了一百……嗯,兩百次或者更多機會。」莫玄睜開眼看著天空的浮云:「可是都無所謂了,其實我一開始就不該接這個任務。我就好像那些堅信自己跟別人不同而去常識吸毒的人一樣,太傻太天真。」
「哈哈,恭喜你。」寧清遠費勁的挪動了一下嚴重扭傷的腳:「能意識到這點就說明已經長大了。」
「我一千三百多歲。」
「實際卻沒有不是嘛,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
「二十五馬上二十六了。」
她說完。寧姐沉默了一陣:「既然這樣,那我就請你當我保鏢好了,這五千萬你就拿著當定金吧。」
「那還真是謝謝老闆了。」
而與此同時,思遠已經得到了貓爺給他的招供材料。而現在的阿努比斯已經被折騰的不成形狀了,被捏碎了神格、被取出了靈魄、打碎了琵琶骨,四肢的骨骼全都碎成了一片一片,嘴裡的牙齒早已經被拔光,十根手指被釘在木板上。雙腳則被嵌在了兩個鐵靴子中,像裹小腳似的把阿努比斯的腳幾乎都擠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肉塊。
開始時,看到被折磨成這樣的黑死神,思遠還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可當看到他的供詞之後,頓時感覺這廝死不足惜了。
「貓爺,這裡是全部了嗎?」
「門主,別的我不敢說,可要是論這個,在我手底下出來的沒有不說實話的。您放心放心。」貓爺仍然是那一副客氣無比的樣子,跟他下手的狠辣殘忍看上去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干出來的事:「您大可放心,我是根據門規辦的,這傢伙其罪當誅,但可不能給他個痛快。不然傳出去天守門可就得丟臉了。」
思遠朝他點點頭:「麻煩您了。」
「哎喲,您可客氣了。您跟我說這客套話可就生疏了,咱是一家人,不玩那些虛頭巴腦的,有事兒您的吩咐,這天守門可也是我多少年的念想了。」貓爺朝思遠客氣的作揖道:「要是您能讓它再次輝煌。我老貓情願肝腦塗地。」
「謝了。」
「如您所願。」貓爺站起身:「那,我就先過去選個合適的當徒弟。」
「行,您隨意。」
等貓爺走了好久之後,陳明才慢慢蹭到了思遠的身邊。用肩膀頂頂他:「這傢伙也太嚇人了點,我覺著吧……這比反派還反派啊。」
「怎麼了?」
陳明指著審訊室里已經快要不行的阿努比斯:「看到沒有,昨個來的時候還是個可愛的史努比,現在連他媽估計都不認識他了。」
「他罪有應得。」思遠把審訊記錄遞給陳明:「你自己看。」
陳明一邊看嘴裡一邊嘖嘖有聲的絮叨著:「這老貓真是個蓋世太保的材料,你看看……這裡頭恨不得讓史努比把他爹平時喜歡吃什麼都招出來,這一晚上……都讓他招到公元前兩千三百年了。」
陳明雖然多少有些戲謔的成分在裡頭
337、另外一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