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著這樣的空氣,看著河上漸漸有金光浮現,波光粼粼,抬頭看去,便是一輪碩大的紅日映入眼帘,所有的一切都被籠上了一層如煙似靄的柔光,新的一天,開始了。
但是,它以後再也見不到這樣的清晨了。
它的家,沒了。
……
蕭驍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
「蠱雕。」
「桀桀~」
蠱雕心領神會,緩緩降落,鬆開了緊緊抓住某隻妖怪的爪子。
某隻妖怪卻對此似乎毫無所覺,完全不知道它已經脫離「魔爪」了。
此時的它,是自由的。
雖然蠱雕就在一邊虎視眈眈。
……
不知名的妖怪委頓在地上,一動不動。
海藻般的綠色散亂的鋪在地上。
小小的身子似乎沒有一絲的起伏。
蕭驍挑了挑眉,緩步上前。
「你是誰?」
清朗的聲線在這方幽寂的角落響起。
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某隻妖怪似乎動了動。
這個人類是在跟它說話嗎?
可是,人類不是看不到它的嗎?
雖然它仍舊沒有抬起頭,卻不由得豎起了耳朵,細細聆聽著這個人類的一舉一動。
也再次不死心的想感知到這個人類的內心,卻還是以失敗告終。
……
「你為什麼堵住管道口?」
聽到這個問話,某隻妖怪出離的憤怒了,它一下子彈跳而起,「嚯嚯~嚯嚯~」
某隻妖怪神情激動,聲音尖銳,更是手足並用,手舞足蹈。
蕭驍看著某隻站起來只到他腰際的妖怪跟個豆丁似的在他眼前蹦達,莫名的有些想笑。
不過,「咳咳~」這樣也太失禮了。
眼前的這隻妖怪似乎對他剛才的問話很不滿,但是明明是很正常的問話啊。
它剛才不就堵在管道口嗎?
……
某隻妖怪大幅度的動作下,頭髮紛紛散開,露出了其後的廬山真面目。
這是……河伯?!
河伯只有大約四歲孩童的身高,全身的皮膚都是一種苔蘚般的綠色,有著大大小小的褶子。
一頭散亂扭曲如海藻般的綠髮,顏色比皮膚要深一點。
背上還馱著龜背一樣的甲殼,綠的發黑。
臉上也都是褶子,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
因為憤怒而瞪得大大的眼睛,下頷處的鬍鬚都一翹一翹的。
……
蕭驍剛想對眼前這隻口沫橫飛的妖怪說他聽不懂妖怪的話,耳里,不,也許是心間卻驀的捕捉到了對方話里的含義。
「.…..又不是老朽願意的,那個奇怪的管子把老朽吸過去的!」
「老朽想掙脫,卻因為妖力損耗太多,根本無力抗拒。」
「幸好老朽聰明,橫著身子,才沒有被吸進去。」
「但是不進去,又出不得,老朽無數次的想擺脫那個狀態,卻因為太過虛弱,始終沒有成功。」
「更過份的是,那個管子裡的吸力還總是變得很大!」
「老朽簡直是苦不堪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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