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西北二十里,有一處鎮子,名字叫白家鎮。
此時,鎮子西北角的一處大宅里,即墨流年與秦川苦尋不到的燕天北,正背著手站在窗前,注視著窗外的一株花植。
花樹上花團似錦,他卻並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情。
院門處,腳步急響,一個布衣打扮的下人,急急地行進院來。
燕天北轉身走到門邊,迎住對方。
「如何?」
「回世子殿下。」手下的語氣很是無奈,「出關的路已經被龍虎營的人封死,現在,所有向北的大小路口都有人盤查,但凡是稍大一點的箱子都要開箱查驗。」
燕天北聞言,一對眉越發皺起。
連夜逃出京城,他原本以為可以順利離開,哪想到即墨流年與秦川竟然早有安排,硬生生將他困在這裡,竟然向北寸步難行。
這邊手下話音剛落,半空中一隻灰色的信鴿已經飛過來。
旁邊的親信手下忙著上前一步,接住信鴿,從鴿腿上取下密信,雙手送到燕天北面前。
接過密信展開,燕天北只看了一眼,就合指將密信捏在手裡。
「該死!」
幾個手下看他不悅,都是垂著臉,大氣不敢出。
在這裡困了幾天,燕天北的情緒早已經到達發飆的邊緣,他們誰敢觸他的霉頭。
半晌,燕天北才將手中捏碎的紙片丟出來。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總之,我必須離開這裡。」
幾個手下誰敢違背,忙著應聲。
「是!」
嘴裡應著是,心裡卻犯著難。
即墨流年和秦川已經把所有的路堵得死死的,想要往北就要過關卡,萬一事有萬一,燕天北出事,他們一個個便要吃不了兜著走。
燕天北轉身,退回房間。
一個手下小心地撿起地上他扔出來的紙團,展開,看到上面的字,也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字條上,只有這簡單的一行字——「九王爺召集大軍,即日將直犯北燕。」
手下將紙條送到幾個同僚手中,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我,都是眉頭皺成川字。
北燕將臨大敵,燕天北卻還困在這裡,怎麼可能不著急。
可是……現在怎麼辦呢?
大家面面相覷,都是沒有多少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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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丹陽宮。
即墨彤直睡到中午,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
看著站在床邊的侍女,她沒來得就是一陣煩燥。
大婚之事成了這個德性,繼當年被兄長強暴之後,她已經再次輪為全國的笑柄。
如果大婚當場,丈夫卻成了叛逆,只差最後一步,沒有結成婚,做為一名公主,其尷尬可想而知。
宮女也知道她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服侍她起床。
親信宮女就輕聲開口。
「殿下,您……想吃點什麼?」
即墨彤搖搖頭,她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
「殿下,身子要緊,您也不能這樣作賤自己啊?」親信宮女安慰地扶住她的肩膀,「燕世子叛逆,那是他的事情,與您並沒有關係,皇上一定不會責怪您的……」
「閉嘴!」
即墨彤不高興地喝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