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地縛魔立馬就怒了!一雙眼睛兇狠的瞪向白矖,大有出去再戰一場的架勢!自從他的妖丹被莫燃拿走之後,他在莫燃面前跟兔子似的無害,可除此之外,他還是那個兇惡的地縛魔!
被白矖跟蹤回來,讓莫燃以為他辦事不力,這仇他還沒算呢,現在這白矖竟然想讓他迴避?
「有什麼話你就說,地縛魔是我的妖獸,沒什麼不能聽的。」莫燃說道,她也看出來白矖今天恐怕是特意來找她的,雖然她也很意外,但聽聽他能說出什麼倒也無妨。
可莫燃都這麼說了,那白矖仍然盯著地縛魔,一副堅持己見的樣子,過了一會,莫燃看了看地縛魔,說道:「你先出去吧。」
地縛魔眉頭一皺,趕緊說道:「主人,誰知道他是不是別有用心,如果他……」
地縛魔是擔心如果白矖要對莫燃不利,莫燃會很危險,可莫燃卻打斷了他的話,「你先出去,我不會有事的,況且,他不是來殺我的,對不對?」
最後一句是看著白矖問的,這一次白矖點了點頭。
雖然地縛魔還想說他的話怎麼能聽,可是在莫燃的堅持下,他還是閃身出去了,沒有離開很遠,就隱在暗處盯著。
房間內,莫燃看向白矖,「好了,有什麼話你現在可以說了。」
「殺了唐甜。」
「……」
莫燃挑眉,簡直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幻聽了,他這麼直直的來了這樣一句話,也不管這樣的話會給莫燃帶來多大的衝擊!
「我沒有聽錯吧?你可是唐甜的霊,我們也只是見過兩次而已,剛才那樣的話,是你對我說的嗎?」頓了頓,莫燃問白矖。
那白矖點了點頭,「是我說的,你殺了唐甜,我做你的霊。」
「呵呵……」莫燃忍不住笑了,而且一時半會有點停不下來,半晌,莫燃繞過桌子坐在椅子上,因為她感覺今天這番談話好像一時半會結束不了了,這才好笑的說道: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殺唐甜?我跟她無冤無仇,我是瘋了所以去殺她嗎?還是說,你以為我一個築基期的散修能跟一個隱世家族的大小姐針鋒相對?
況且,你是唐甜的霊不是嗎?如果她死了,你怎麼可能活著?又怎麼可能做我的霊?最重要的是?聽你的意思,你讓我殺唐甜,條件是你做我的霊?」
說到最後,莫燃又忍不住笑了,這本身就很好笑不是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衝冠一怒為藍顏?就算她做得出,也要是對方真的是她的藍顏才行,這白矖是不是太過想當然了?
「白矖啊……的確很特別,但也並不意味著天下人都會為此趨之若鶩,我就當你今天沒有來過,也沒有說過任何的話,你走吧。」
不見那白矖回話,莫燃乾脆沒了等他的耐心,慢慢收起了笑容說道,前兩次見他,第一次他正在被唐甜鞭打,那份當眾受辱卻不動如山的氣質倒是讓莫燃讚嘆過。
第二次見他時,他身上帶著新添的傷口,卻一點都掩飾不住那陽剛和魅惑並存的風華,在後來知道他是白矖之後,心中難免念一聲惋惜。
唐甜那樣右手腕的女子,定然不缺折磨人的法子,他的日子肯定好過不了,而且作為一隻白矖,誠如柳洋和張恪所說,眼紅的女子肯定不勝枚數。
這個白矖修煉到如今這等地步,在被打入霊界之前就沒有伴侶,足見他對力量的重視,定然不會願意被人類女子拿去一身的修為,否則,還不如直接讓他死了痛快。
莫燃本來還在為這樣一個霊惋惜,他的沉默和麻木,在莫燃看來,那恰恰是一種無聲的反抗,也許,他一直都存著殺唐甜的心,可他用他自己作為條件來跟莫燃談,卻是讓莫燃忍不住的失望,她以為的高傲,她以為的骨氣,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莫燃的逐客令已經下了,可是那白矖仍然杵在那裡沒有動,莫燃抬頭看他,卻見他怔怔的望著莫燃,微微張著嘴,不知道是驚訝還是如何,總之,現在他的表情倒是很生動,似是欲言又止,又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感覺。
莫燃倒是有些好奇了,她往後一靠,注視著他的神情,不得不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說?就你這樣說一句歇三句,天亮了都說不完。」
那白矖又張了張嘴,慢慢道:「我很久沒說話了。」
218. 請讓我做你的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