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找話題似的,說,「你最好做好準備,血族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知道了。」夕幾乎沒等她話音落下,就不耐煩的說。
葉賽利亞被夕的冷淡態度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半天才又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說,「夕,你是不是很恨血族?恨我父親?也很恨我?」
「談不上。」夕仍然語氣冷淡快速,似乎對這場對話非常的不耐煩。
「夕……」葉賽利亞低下頭,又抬起頭,看著夕,說,「我沒想過要殺你,你喝了我父親的血之後,已經是一個真正的血族了,就算以後你自己的力量減弱,那麼也只會受我父親的控制,他就沒有必要殺你了。所以,其實只要你交出戒指,我就絕對不會讓父親殺你的,真的。不管你信不信。」
「我信。」夕轉過頭,看著葉賽利亞,冷冷說,「你們把我變成一個任由你們操控的木偶,還有什麼必要殺我?」
葉賽利亞搖了搖頭,說,「夕,你本來就是血族的禁忌,我們本來就應該殺了你的,沒有任何餘地,這是族訓。」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們,手下留情?」夕的語氣中透著冰冷的諷刺意味。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賽利亞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似乎在整理著自己的心情和思路,然後她看著夕,說,「夕,你知道嗎?自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很高興,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妹妹,我很喜歡你。所以,我不想你死。如果你能成為真正的血族,回到拓瑞朵,那該多好。」
夕轉頭看著她,葉賽利亞的表情看起來悲傷又脆弱,帶著期待和受傷的樣子,夕蔑視的皺了皺眉,說,「你們覬覦的根本就是戒指,或者說,是戒指代表的權利,和戒指里的力量。」
葉賽利亞搖著頭,說,「那是我父親,不是我。」
「你?」夕看著葉賽利亞,目光有一瞬間變得有一點柔和,但是下一秒接著就回復了冰冷,說,「不要說的自己似乎在悲憫我。你只是想把你喜歡的我,變成一個你擁有絕對控制權的玩具,不是嗎。」
葉賽利亞露出震驚和心痛的表情,似乎被自己一直喜愛和欺騙的傷害了的表情,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夕,說,「那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麼還要來?我明明知道你已經脫離了我們的控制,甚至有可能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我還是忍不住想來見你,夕。」
夕冷漠的背轉過身,似乎根本不打算理會葉賽利亞的問題,冷冷的說,「你當初的確沒殺我,所以,今天我也不會殺你。你走吧。」
葉賽利亞傷心的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說,「夕,別這麼對我。」
夕往寵物店牆邊的黑暗處走去,似乎打算就這麼離開了。葉賽利亞趕上一步,說,「血族的長老們都來了,它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那個戒指中,藏著血族最終極的力量,夕,你不能留著它,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的。」
夕停下腳步,聽她說完,語帶嘲諷的說,「那麼,我該把它拱手交給安德烈咯?」
葉賽利亞說,「你以為安德烈為什麼需要那隻戒指,如果能在沒有戒指的情況下,掌控拓瑞朵家族,那麼我們何必要這麼費力的尋找你和戒指的下落?因為血族的長老們,才是真正掌控著整個血族的力量,它們每一個的力量都遠遠高過我父親,如果它們聯手對付你,你覺得又多大勝算?」
夕沉默著,似乎在思考著葉賽利亞說的話,過了一會兒,她語氣平靜,卻也很不以為然的說,「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戒指,誰,也別想拿走它。」
&---------&---------&---------&---------&---------&---------&--------
郊區,私人教堂。
教堂大廳的前方,有一排長桌,上面點著一排排的蠟燭,白色的圓柱形蠟燭不停的滴下潔白的燭淚,看起來聖潔又憂傷,而它昏黃的光芒,卻顯得那麼的黝黯無力和閃爍不定。所以儘管有這麼多蠟燭,但整個教堂看起來還是一片昏暗。
安德烈站在耶穌受難的高高的十字架下,環視著面前一隊藏在巨大的黑色斗篷下的身影。每一個黑影的臉都被斗篷大大的帽子的陰影擋著,看不清楚面容。
它們之中,站在最中間
65第六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