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妖獸大潮入侵玉虛界一事,終究是平息了下去。
人們歡呼著,吶喊著,但很快便又被哽咽與嗚咽所取代。
每一次獸潮降臨,都會摧毀無數家園,帶走無數生命,妖獸的,人類的,妖類的……誰也說不清,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仿佛這一切,只是那些外星妖獸的遊戲而已。
然而每一次這種遊戲,都要伴隨著無數弱者的血淚。同時也讓人們心裡對外星妖怪的痛恨,再增添一筆。
這次也同樣如此,當獸潮降臨,無數家園被這獸潮摧毀,無數人類在這獸潮之下殞命,包括那些悍不畏死的御靈軍同胞。
好像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悲痛之餘,默默收斂那些同道與普通人類的屍骨,同時將那些妖獸的屍體收攏起來,燒毀。
這次的獸潮,那些妖獸全都受過核污染,不可食用,所以,只能燒毀。如果有條件的話,他們甚至想要將這些燒余的殘碴送回地星。
至少地星現在是妖獸聚集之地,而這方小世界,才是人類生存的根本。再者,地星現在早就已經核污染嚴重,也不差這麼點。
……
「天刀宗主,這座山是哪來的?」
問這個話的,是無影蛇姬雪微涼。
玉虛界此處入口突然間多出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堵在入口處,傻子都看得見。
滅掉獸潮之後,青龍雪無瑕就想過來看看,不過最後被他妹妹雪微涼給勸住了,雪微涼覺得還是他先過來一探究竟為好。
羊首山上,吳召正毫無形象的蹲坐在一座山崖上,看著遠處澗中的金花大蛇和那頭黑山羊對峙,雪微涼出現在他的身邊,問道。
吳召豎指於唇邊,暗地給她傳音道「莫要聲張,我們先看一場好戲!」他邊說,邊拿起青皮葫蘆,仰首灌了口酒。
酒香從青皮葫蘆中溢出,泌人心脾。
不過這是真正的酒香,而不是那股可醉人神識的香風。
然而即便是這酒香,也很容易讓人醉,不知者,還以為是這春風容易讓人陶醉呢!雪微涼就有這種感覺。
飲一口春風,醉看青山姝影,恰似一樁清夢。
雪微涼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他看似沒有說話,但是聲音卻清楚地在她的腦海里響起,這是什麼神通?
而相比這邊的旖旎風光,另一邊,卻有種刀光劍影的肅殺感,仿佛連澗中的潺潺流水都不敢再嗚咽,無聲無息地流淌著。
突然,澗邊的那隻黑山羊高高躍起,朝著那頭金花大蛇的腦袋踩了下去。金花大蛇昂首張嘴,血盆大口朝著山羊的脖頸咬去。
就在此時,只見那黑山羊的身上浮起一道虛影,一隻羊蹄虛影朝著那金花大蛇的血盆大口踩了下去。
那看似纖秀的羊蹄子,實則像一根黑色鐵矛,以一副可以刺穿天地萬物的威勢,霸氣地跺了下去。
體長五六丈的金花大蛇被這一踩,直接嘶鳴起來,身子瘋狂扭動不止,但卻絲毫不敢往那黑山羊身上卷,仿佛被踩住了七寸。
吳召微微搖了搖頭,吐出一口酒箭,曲指一彈,那酒箭在空中崩碎開來,瞬間化成數柄酒刀,刀上光芒閃爍,酒刀一閃而逝,瞬間便將那頭山羊的四肢給斬了下來。
黑山羊疼得咩咩直叫,看向吳召的眼神之中,帶著一抹怨毒。
吳召唇角微微揚起一絲,幽幽說道「你家的山,你家的觀,都被我占了,占了這麼大便宜,欠下這麼大人情,無以為報,當如何是好?沒辦法,只好請你去死了!是不是覺得很沒道理?」
黑山羊眸中的怨毒之色更濃,咩咩直叫,但是身體卻被那頭金花巨蛇給纏住了,越勒越緊。
「其實我這還有更不講理的理由,比如說,你是來自妖靈之淵的妖怪!或者乾脆些,你是妖怪!」
雪微涼愣愣看著吳召在那裡碎碎念,聽著這些令她都覺得有些毛孔聳然的理由,仿佛像第一次認識吳召似的。
咩……
雖然不甘,但是這頭承載著羊氏一脈一絲先靈的妖羊,最終還是落入了那條金花大蛇的嘴裡,淪為它的補品。
當這頭妖羊徹底死去之後,一縷魂光從那大蛇身上浮現,吳召隨手拔開青皮葫蘆的葫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