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士渾身顫慄,不等陳萬里靠近,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陳大師饒命,我雖有言語不敬,可並無陰謀針對!中醫大會本就是各憑本事,何況也是你贏了畢門主所作的事與我無關。」
陳萬里冷笑一聲:「你正氣門受惠於祖宗技藝,不能發揚光大,已是丟人現眼,為一己私利,作梗與我時,可曾想過也有此時?」
張海士低頭,面色慘白,不敢抬頭對視,只磕磕巴巴道:「我坐井觀天,自私自利,自願領罰,陳大師饒命!」
陳萬里嗤笑一聲:「我陳萬里恩怨分明,亦不是濫殺之人。
畢天康敢請殺手刺殺我在先,我取他性命在後,合情合理。
你為虎作倀,我斷你一臂,以儆效尤,你可服氣?」
張海士面如土色,咬牙點頭:「服!」
陳萬里大手一揮,真氣如利刃斬出,張海士左手小臂落下,血流如注。
張海士心如刀絞,痛失一臂,煉丹的本事也要大打折扣,不過比起丟掉性命,也只能接受。
飛快給自己止血後,他就要離開。
然而陳萬里去喝止了他離開:「替我帶句話,正氣門德不配位,只有兩條路,要麼除名解散,要麼被我滅了,自行選擇,不服來戰!」
「」張海士腳步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
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
傳承這麼多年的正氣門,要除名?好大的口氣啊!
韓於貴再也忍不住了,他面露怒色,震聲道:「陳萬里,你行事也未免太過於霸道,正氣門豈由你」
話沒說完,陳萬里朝著韓於貴的方向虛空一刀斬下。
一道泛著紅焰的光芒激射而出,在地面劃出一道幾丈的痕跡。
咔擦!
橫在看台和比賽場中的不鏽鋼圍欄,被這股力量劈斷,埠光滑如鏡。
水泥地面在摧枯拉朽般的力量下飛速的龜裂,在地面拉出一道口子,一直蔓延到韓於貴腳下。
韓於貴驚在當場,腿一軟,就癱坐回了椅子上。
看台上這一刻靜如死寂。
這一刀,差一點點就要了他的命!
他可是魔都軍帳的大總管啊!
說起來與白無涯同職,可魔都這座城市到底與普通省份不同,某種意義上來說,韓於貴比白無涯牌面還大些!
白無涯嘴角一陣抽搐!
瘋了,這次是真的瘋了!
以前頂多是當著他們官身的面殺人。
現在恨不得連官身的皮扒了直接宰了!
陳萬里看著韓於貴,淡淡道:「不由我,難道由你?」
韓於貴張了張嘴,愣是沒敢再說話,他感覺這個殺胚,是真的不把他這位魔都大總管放在眼裡。
「如此做派,是真的不想走出魔都了!」韓於貴咬著後槽牙,喃喃道了句。
他招手叫過副手,耳語了幾句,副手便一路小跑了出去。
陳萬里並沒有理會他,大有一副任由他隨便叫人的架勢,隨後他轉身看向在場的看客,緩緩開口道:
「你們在場不少人認識我,大概也看過直播,我要重整一下中醫藥行業。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很不爽,沒關係,有些人我看著也很不爽。
我願意參與到這件事裡,僅僅因為我是大夏人,我受惠於古中醫,作為回饋,我希望古中醫能世世代代傳下去!
我不期待所有的從業者都來助我,幫我,我唯一的要求是不許拖後腿耍陰招。
公平競爭,我歡迎。
公平競技,我也歡迎。
但誰要背後搞事,嗯,也歡迎來戰!」
陳萬里說著頓了頓,指著劉師道:「當然,下場就是形同此人」
話音落下,陳萬里竟是當眾將奄奄一息的劉師,送上了西天。
韓於貴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間不知是該憤怒,還是該恐懼。
陳萬里如此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可他更是不敢再說一句,唯恐陳萬里連他一起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