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擊!突擊!
不僅是學業上的突擊,還有各方各面的突擊!
鄭姑姑突然意氣風發、鬥志昂揚,甚至還讓小丫頭拿草烏和黑豆醋把白頭髮染黑。
「像我老家的鬥雞。」
小雙兒懼怕地看著鄭姑姑行走間帶起的風,陷入了深深的回憶,「我們老家的鬥雞上場前就是這個狀態雞冠子紅得要滴血見到什麼啄什麼,方圓十里,寸草不生」
含釧覺得鄭姑姑不像雞,她有點像。
像一隻被摁在砧板上、拔了毛的那隻雞
寫字的同時,聽經史!
看書的同時,敷面霜!
聽課的同時,躺在暖榻上,蓋上薄薄的輕衫,水芳用搗爛了的玫瑰花混著乳膏子擦手手!擦腿腿!擦胳膊!擦腰!擦後背!
左三娘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詭異的一幕——兩邊的香爐裊裊升起煙霧,一張薄涼蓆榻擺在正中間,湘妃竹簾垂得低低的,屋子裡四角放在銅盆,銅盆里放著四四方方的冰塊,冰塊將滿屋的玫瑰香氣沁得越發迷離了。
涼蓆榻上也不知道躺著個什麼東西,那東西滿背、胳膊和腿上都糊得紅彤彤的,正對面還有個姑姑拿著書卷一本正經地念著
這是個什麼場面?
左三娘自詡也算是個能人異士了,看到這詭異場面時,還是忍不住滿臉疑惑。
那東西抬起眼皮,從一片紅彤彤的花泥里,抬了抬食指,算是打招呼了。
噢,是賀含釧呢。
左三娘伸手鄭重地握住了含釧的食指,算是回禮。
水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鄭姑姑還念著「「兄弟鬩於牆,外御其侮」,聲音拖得老長,盯了眼水芳,便闔了書,喝了口茶湯,「既然大小姐的手帕交來了,那便歇一歇吧,今日念的書,大小姐好好想一想,明日做艾熏和捶背拉筋的時候,姑姑我要抽問。」
說著鄭姑姑站起身和左三娘行了禮,便退到隔間去了。
左三娘憋了笑,看了看這滿屋子的布置,再看了看含釧紅彤彤的臉和身上,憋了半天才憋出了屁,「我原先還以為躺這兒的,是一大塊玫瑰捲兒」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