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口頭能不緊張,但心裡還是在意的,用過晚膳,楚良嬈便回到了『床』邊。
霍泰楠也把公文拿到了屋裡來翻看,聽著楚良嬈哼的兒歌,他『唇』角輕揚,眉眼舒展。
放下手中的公文,霍泰楠單手支著下巴,側過臉來看楚良嬈。
只見她神『色』溫婉可人,『唇』瓣輕輕張合,如同『花』朵綻放,吐『露』芳香。
這樣的楚良嬈,哪裡像是白日裡搖著尾巴的小『奸』商?便如楚朝陽所說,幸得阿嬈是個明辨是非的孩子,不然還真是要出大事了。
似乎察覺到了霍泰楠的目光,楚良嬈也偏過頭來,正巧對上了他含笑的眸子。
楚良嬈笑靨如『花』,媚眼如絲:「郎君在看什麼?」
柔柔的聲音喊著帶有情意的稱呼,霍泰楠不禁心頭一『盪』:「自是看嬌『艷』如『花』的小娘子。」
用手攬過耳邊的鬢髮,楚良嬈問道:「敢問郎君,可是好看?」這般動作,墨黑的髮絲便順著衣領滑入衣衫,白皙的景象顯得格外『誘』人。
「秀『色』可餐。」霍泰楠答道。
楚良嬈眨了眨眼,用手掩著『胸』口道:「難不成郎君還想吃了奴家不成?」
霍泰楠雙眸一眯,認真地說道:「自是要吃的。」
氣氛正是溫馨曖昧,卻見楚良嬈撇過頭去:「哼,流氓。」
霍泰楠不禁嘴角一扯,滿臉無奈。
這小妮子,明明是她先挑逗的,怎麼到頭來還成了他是流氓
當著兒子的面,這樣說他不好吧?
好在諾哥兒還小,不然這臉還真是丟大了。
瞄一眼霍泰楠,楚良嬈抿嘴笑起來,將諾哥兒抱在『床』邊的搖籃里,她吩咐海棠進來打水洗漱。
整理好,楚良嬈便上『床』準備歇息。
還未看完公文的霍泰楠自是不能入睡,但他還是把燈給吹滅,自去了小書房裡繼續自己的事。
這期間,諾哥兒『尿』濕了一次,換過『尿』布沒多久便又睡了過去。
楚良嬈本想著晚上按理也不會多忙碌,便放心地歇下。
但事實證明,她真是太理想化了,再怎麼說,諾哥兒也是個嬰孩,這哭鬧的本事是天生的。
是夜,楚良嬈和霍泰楠都沒睡好覺,而始作俑者卻是逮著機會就睡的香甜。
連著起了幾次身,眼瞧著還有一個時辰不到就要上朝了,霍泰楠卻是全無睡意。
楚良嬈靠在他懷裡眯著眼,說道:「看樣子,這夜裡還真得讓人盯著,你再睡會吧,這一夜都沒休息好。」
閉上眼,霍泰楠摟著楚良嬈一併入眠。
許是知道自己夜裡鬧騰得夠嗆,故而之後諾哥兒都很安靜,直到下人來叫起霍泰楠,他都還在呼呼大睡。
得知往日都會自己醒來的霍泰楠今兒是被人叫醒的,杜媽媽便猜到了緣故,她找來『奶』娘,說道:「郡主和郡馬初當爹娘,自是對少爺寶貝的緊,不過你該幫襯的還是得幫襯著,不然請你來府里是做什麼的?」說著,她抬眼打量了一下『奶』娘的臉『色』,「怎麼你臉『色』這麼差,沒睡好麼?」
用手掩著面,『奶』娘答道:「媽媽放心。」
「去洗把臉,打起『精』神來,昨兒郡主她們都沒休息好,今天白天自是少不得要你照看少爺。」
「是。」『奶』娘應了聲。
正如杜媽媽所言,一夜沒睡好的楚良嬈委實打不起『精』神來,也不知是不是錦衣『玉』食的日子過久了,反而是容易疲勞。要是放以前,自己一天裡趕幾次場走秀連口水都喝不上的時候都沒叫過累字。
不過如今有人幫著照料,確是省心許多。
有霍泰楠安排,再加上杜媽媽好言相勸,楚良嬈便窩在了『床』上補覺。
睡了一個時辰,霍泰楠便回來了。
「郡馬,不好了,那『婦』人當真有動手腳。」
聽到這話,霍泰楠的眼睛一眯,問道:「怎麼回事。」
「她用這個扎了大少爺。」說話的人拿出一方手帕來,帕子上攤著一枚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