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媽媽去了半個時辰,憋著笑回來了,對楚良嬈說道:「郡主放心吧,王爺沒事,五皇子也沒事。」
眨了眨眼,楚良嬈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跟我說說。」
周媽媽說道:「王爺今兒去酒館,恰碰到五殿下和人發生了口角,便上前勸了幾句。」接下來的話,她卻是不好意思說了,便委婉地說道,「這人是個外地人,不知道王爺和五殿下,便用言語對殿下和王爺進行了一番較量。」
「啊?」楚良嬈掩著嘴,追問道,「然後呢?」
「五殿下喝高了,便對那人嚷道,黃口小兒,你可知我是什麼人?」周媽媽忍著笑,說道,「那人便說,你不就是我的兒麼噗,咳咳。」笑出聲的周媽媽忙咳了兩聲掩飾,又道,「這人這次可鬧大了。」
楚良嬈卻是沒在意那人會落得什麼下場,只是疑『惑』:「這大白天的,五殿下怎麼會喝醉?」
周媽媽一陣語噎,這滿京都的人都知道五殿下情傷,借酒澆愁,偏自家郡主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不知道也好,郡主心軟,這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想著周媽媽便緊緊閉上了嘴,沒有應聲。
周媽媽不答,楚良嬈也沒有深究,又問道:「那這事是誰來通的信?」
「是溫府的二小姐路過時看到的,便給王府來通了信,王爺為此還特意謝了她。」
聞言,楚良嬈面『色』一沉,這溫挽墨出現的可真是及時,用這一招來討好楚朝陽,果然是有心機的。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溫挽墨是重生的,所以今天會出事想必她早就知道,所以她就演了一出好心的戲碼來博得好感,只是她這樣處心積慮想要進王府究竟是為的哪般?
雖然楚良嬈就要嫁了,但王府畢竟是她的家,若王府出了事她也不可能好過,所以對此事她少不得要費心。
瞧楚良嬈似有幾分煩惱,周媽媽十分不解,不是說王爺那是誤會,怎麼郡主反而擔心了?猶豫了一下,她問道:「郡主,這事要不要跟老夫人知會一聲,讓她也放心。」
兀自想了想,楚良嬈說道:「既然是一場誤會,想必祖母也知道了,你也辛苦了,下去歇歇吧。」
周媽媽便也不多說,自行退了下去,丁香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鎏金小碗裡盛著核桃杏仁『露』,遠遠的便能問道那股醇厚的濃香。
楚良嬈小口品著,對丁香說道:「是杜媽媽讓你端進來的吧?」
丁香點頭答道:「媽媽還有事要忙,就讓奴婢來了。」
哪裡是有事忙,分明是怕自己煩了她,楚良嬈笑了笑,又喝了兩口便放了勺子。
「郡主,您再用點吧。」丁香勸道,「不然奴婢也不好『交』差啊。」
「不是有你麼,想『交』差又有何難?」楚良嬈眨眼道。
丁香忙擺手道:「郡主,這核桃杏仁『露』是杜媽媽親手磨的,這是媽媽的一片心意,奴婢怎麼能用。」
聞言,楚良嬈又拿起了勺子品了兩口,說道:「媽媽真是有心了。」
一碗核桃杏仁『露』轉眼就見了底,楚良嬈用帕子蘸著嘴說道:「這下可好了,喝了個水飽,晚膳都能省了。」
「郡主,晚膳您多少還是用些吧。」丁香勸道。
「好了,知道啦。」楚良嬈起身,由著丁香收拾。
丁香一邊收拾一邊問道:「郡主,王爺那邊不要緊麼?」
自己這般不緊不慢的,想必丁香也猜出沒什麼事了,楚良嬈不隱瞞也不宣揚,只說道:「不要緊的。」
「那便好了,這個關頭若是出了什麼事」丁香說著便覺出不對,便糾正道,「王爺和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才不會出事呢。」
「你這嘴也是越來越會說了。」楚良嬈打趣道。
丁香笑起來,端著托盤屈膝行禮,隨即退了下去。
瞧楚良嬈用完了,杜媽媽不禁喜出望外,說道:「原來郡主愛喝這個,那這幾日媽媽可得多磨一些,好好給郡主補補。」
「媽媽,郡主吃得好睡的香,沒必要補的。」
「你這丫頭懂什麼,郡主金枝『玉』葉,不補怎麼能行?」杜媽媽說道。
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