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宮女太監,二是太醫,再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父皇也是這麼推測的,」陳希附和道,「如今他只是面上裝作水過無痕,等那人再出手……」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去!」烏有先生很是不以為然,「所以說,人太要面子也是活得累。要換做是我,就自己裝病,看看誰蹦出來興風作浪!」
「國朝甫立,太子年幼,」陳希苦笑道,「父皇若傳出生病,怕是要天下大亂。」
「你們便這等沒信心麼?」烏有先生笑道,「現在可不是長慶末年,人心思變。有定國公你們這些開國功臣坐鎮朝堂,看誰敢亂動?動了便拎出來打一頓就是了!」
陳希沉思起來,或許這也是個不錯的辦法。畢竟上次那人出手,陳元泰就折損了兩個皇子,若再等他行動,又不知會出什麼變故?
「您的指教,學生記下了。等回京我便稟報父皇,看他如何裁奪。」
「若真要裝病,可要趕在九月二十二之前。」烏有先生囑咐道,「如果有了祥瑞,皇帝卻又生病……」
烏有先生沖陳希眨了眨眼睛:「那可真是天命不佑了!」
陳希哭笑不得道:「先生您真有些口沒遮攔了!」
烏有先生拈鬚笑道:「所以我才不要出仕,若是拿了陳元泰的俸祿,哪裡有現在這般自由痛快!」
想想時間不等人,陳希便有些坐不住。他向烏有先生作揖道:「我那兄弟求的壽禮,還望先生能夠成全,實在是過命的交情,我不想讓他失望……」
烏有先生想起了江先生說的李墨白,又想到方玠,便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下來。
待午後堃哥兒睡醒,杜明心聽了陳希要馬上回京的話,心中頗為遺憾:「我還想著能在嵩山多住些日子呢!咱們這樣一家子出來一趟不容易,下回再來也不知要什麼時候了……」
陳希非常地抱歉:「只有三個月的時間,錯過了就只能再等許久,我怕中間又出什麼差錯。」
「那我和江先生帶著堃哥兒留下來吧,待到原定時間再回京。」杜明心笑道,「反正我們坐馬車,依舊是慢悠悠地走,倒不如你自己快馬加鞭來得快。」
「那……」陳希沉吟道,「也成,我派人去開封府找河南都司都指揮使,要些人來保護你們。」
杜明心怕拒絕了又惹他擔心,便爽快地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