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鞏明成猶豫片刻,搖頭說道。
「鞏村長,如果你想救這個村子裡的人,就不要瞞著。」蘇韜極為認真地說道,「找到原因,治療起來,才能有方向。」
鞏明成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上個月初,的確有人進過咱們村,他們只住了三四天就離開了。」
「他們是什麼人?」蘇韜暗嘆了一口氣,果然不出所料,這並不是天災,很有可能是人禍。
「是縣旅遊局帶來的,兩個外國人,還有一個說是從首都來的大人物。他們沒有住在村子裡,而是在山上打了幾天獵。」鞏明成嘆氣道,「他們帶著槍進山的,臨走的時候,打了不少野貨,其中有不少禁獵的動物。」
蘇韜知道因為這群人做的事情違法,所以他才會猶豫許久說出來。
蘇韜朝鞏明成點了點頭,道:「按理說,他們對附近的情況不熟悉,進山的話,肯定要安排個當地嚮導。」
「那個嚮導……已經死了!」鞏明成苦笑著說道,「他們離開第二天,給他們帶路的老瘸子突然開始發燒,然後一病不起,隨後村里人相繼開始出現類似的病狀。老瘸子死得最早……他原本身體不算好,我們以為是因為感冒,就沒在意!沒想到後面演變成這樣!」
「這件事你為什麼沒有跟上面匯報?」蘇韜皺眉道。
「我也沒想起來,你這麼一問,我才聯繫啊起來的。」鞏明成低下頭,眼神飄忽地說道。
「你在說謊!你想為誰遮掩?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你就是七山嶺村的罪人了。」蘇韜面色變得嚴肅,揭穿道。
「……我沒有想為誰這樣!」鞏明成面色變得緊張道。
蘇韜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說道:「鞏村長,紙包不住火,你自己心知肚明。」
鞏明成蹲下身子,用力地抽了自己兩個巴掌,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七山嶺村的罪人,是我給這個村子帶來了災難。」
蘇韜追問道:「現在你越早說明自己知道的情況,或許越早為鄉親們減少痛苦。」
「那幾個人是我兒子帶進村的!」鞏明成搖頭苦笑道,「我兒子說,這些人想要把我們村子開發成旅遊風景區。」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鞏明成現在恐怕也是幡然醒悟,七山嶺村這麼偏僻,與苗家村相仿,這麼荒僻的地方開發成風景區完全沒有可能,那不過是個謊言而已。
「你兒子現在人呢?」蘇韜追問道,「如果找到那幾個人,或許就能知道病因了。」
「我也不知道!」鞏明成道,「這幾天他幾乎很少回來。出去之後,就杳無音訊了。」
「你記得他的手機號碼嗎?」蘇韜將手機遞給了鞏明成。
鞏明成猶豫片刻,撥通了號碼,響了幾聲之後,裡面傳來鞏強的聲音。
「強子,是我!」鞏明成沉聲說道。
「爸,什麼事兒?你怎麼用一個陌生號碼給我打電話的?」鞏強還躺在床上,沒有起床,聲音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用的是一個朋友的手機!」鞏明成看了一眼蘇韜,見他目光中滿是鼓勵之色,嘆氣道,「強子,你們上次進山,究竟發生了什麼。當時帶你們進山的瘸子叔,回來之後直接就病倒了。」
鞏強皺了皺眉,不悅道:「我們就是打獵啊,瘸子叔本來身體就不好,難道還怪我嗎?我都說要找個靠譜的人陪我們上山,結果你說瘸子叔年輕時是村里最好的獵手,才讓他跟我們上山。結果你瞧瞧!罷了,我過兩天,給瘸子叔寄點錢,你帶著他去鎮衛生所去好好看看,隔壁村裡的那個赤腳醫生不靠譜!」
「強子,還是別寄錢了,你瘸子叔,前幾天已經走了!」鞏明成聽到此處,內心一松,從兒子的語氣來看,他並不知道這件事。
「瘸子叔死了?」鞏強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會呢?我們離開時,他還好好的!」
「強子,你實話實說,跟你們進山的那幫人,究竟是什麼來路,他們在山上除了打獵之外,還做了什麼事。」鞏明成語氣變得有些焦急地說道。
「他們就是打獵啊!」鞏強聽出了不對勁,「爸,你老實跟我說吧,究竟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