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價格。」
蘇韜的鎮定,讓晏靜感覺很意外。蘇韜淡淡一笑道:「若是真不怕死,就來找我好了。」
晏靜道:「現在警方在老巷布置了天羅地網,沒誰腦子不好,主動送上門,所以暫時你們是安全的。但他們不可能永遠保護你們。」
蘇韜能讀出晏靜這番話,並沒有任何隱瞞,道:「謝謝你帶來的情報。」
晏靜笑道:「還是那句話,若是你能讓聶偉庭,說出我想要的東西,我就幫你一次。」
蘇韜琢磨許久,道:「那你也應該告訴我,究竟聶偉庭偷了你什麼東西?」
晏靜擺了擺手,周圍幾個負責安排的人員,立即離開,然後晏靜帶著蘇韜來到隔壁的屋子。屋子不大,通過有一面單向玻璃,可以看到屋內的一切,蘇韜暗想,當時自己救治聶偉庭,晏靜應該就是在這個屋子觀察自己。
隨著晏靜嘆了口氣,她不再像之前那麼灑脫,眼中流露出痛苦與憤怒之色。
「你知道為什麼別人都稱我為毒寡婦嗎?」晏靜將拳頭捏得很緊。
蘇韜搖了搖頭,道:「你願意聽你說!」
晏靜當著蘇韜的面,將上衣脫掉,露出了裡面的吊帶打底衫,她擼起打底衫的下擺,上面有一個蜘蛛紋身。細看之下,紋身活靈活現,尤其蛛口位置泛著嫣紅的肉色,極為可怖。
毒寡婦,是一種殺人蛛的名字。
絕美俏麗的容顏,配上這只可怕的蜘蛛,構成一幅極具暴力視覺衝突的畫面。
蘇韜咳嗽了一聲,掩飾驚訝,道:「原來你的暗疾,就是在這裡,受到過一次重創!」
那蜘蛛只是裝飾而已,那個位置曾經遭受到過一次可怕的傷害,蜘蛛的毒牙,就是傷口的核心位置,那嫣紅之處是新肉。當初傷害太重,以至於晏靜至今還沒完全恢復。
「你的醫術真的很不錯,讓人很意外。在水閣,並沒有看到我的這個傷口,卻知道我有病。我嘗試著服用你的藥物,最近這幾天睡得很好,不需要依賴酒精和安眠藥,我得感謝你。」晏靜慢慢重新穿好衣服。
蘇韜大概能分析出晏靜的故事,道:「聶偉庭和你受的這次重傷有關係?」
晏靜點了點頭,道:「當年他和另外幾個人,殺了我的丈夫,同時還殘忍底從我腹中取走了我的孩子。」
蘇韜一陣沉默,問道:「那麼你為何成為他的合作夥伴?」
晏靜道:「我原本以為就這麼死了,結果遇到了一個人,他不僅救活了我,當他死後,還把家產和勢力全部給了我。聶偉庭是他的合伙人。」
蘇韜見晏靜沉靜的可怕,道:「難道這個他,是造成你先前家庭悲劇的幕後指使者?」
晏靜點了點頭,苦笑道:「是啊,生活就是這麼諷刺。當我得知一切,他卻已經死了。」
蘇韜嘆氣道:「那你要找的是什麼?」
晏靜冷靜地說道:「當初從我腹中取出的那個孩子,還沒有死,只有聶偉庭知道下落。」
蘇韜點頭,承諾道:「我會幫你找到答案。」
晏靜之所以對蘇韜會坦然公布自己的往事,完全是因為蘇韜看出她的暗疾,同時蘇韜隨手送出的那個藥方,大大緩解了她的痛苦。
既然聶偉庭是蘇韜打傷的,憑他的醫術,也應該能從聶偉庭口中套出自己孩子的下落。
任何人內心都有脆弱的一塊領域,即使強勢的毒寡婦晏靜,也是如此,她其實早已傷痕累累,外界對她的冷漠殘酷描述,只不過是她在外表竭力地偽裝而已,。
如果不殘忍,不陰毒,不狡詐,如何以女性的身份在現實的社會站穩腳步?
蘇韜重新來到聶偉庭的身邊,晏靜站在那個小房間,透過單向玻璃,望著裡面發生的一切,秘書站在她身邊,低聲問道:「晏總,你為何如此信任他!」
世界上知道這個秘密的,也只有晏靜和這名秘書。
晏靜雙手合抱在胸口,平靜冷漠地說道:「信任?我不會信任世界上的任何人,包括你!」
蘇韜取出一根銀針,點入聶偉庭面部幾個穴位,然後淡淡道:「別睡了,睜開眼睛吧!」
聶偉庭竭力地想閉眼,但面部如同被控制住一般,緩緩地眼皮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