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些失落之色,他琢磨著靳國祥恐怕心中有話要說,卻未能如願,便問道:「靳少將,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靳國祥淡淡一笑,自嘲道:「我是打算想請蘇神醫給我看看病腿,但自始至終沒有開口。他好像也瞧出我的腿有毛病!」
陳敬意恍然大悟道:「中醫講求,道不輕傳,醫不叩門,你不主動提起的話,他肯定不會為你主動醫治。」
靳國祥微微一怔,驚訝道:「我哪裡知道還有這等規矩」
陳敬意連忙笑道:「我來做中間人,剛才正好要了他的電話,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靳國祥有些尷尬地笑道:「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很虛偽」
陳敬意擺了擺手,搖頭道:「你如果不主動找到他醫治,在他看來,就不是虛偽,而是愚蠢了。」
靳國祥愕然無語,他出身部隊,心胸比較開闊,對陳敬意的玩笑話,倒也不會介懷。主要還是因為靳國祥不理解醫者的心態,有病求醫,這是聰明之舉,如果諱疾忌醫,這就是愚蠢。
蘇韜看著電梯按鍵從八樓降到一樓,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接通笑問:「陳院長,有何指示」
陳敬意望了一眼靳國祥,笑道:「我是替靳少將請你給他看個病!」
蘇韜暗忖這靳國祥終究還是沒忍住,淡淡道:「我等下就上來!」
靳國祥給自己的印象不錯,而且身份顯赫。雖然蘇韜自認為淡泊名利,但若是有機會讓權貴欠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也不會拒人千里之外。
當然,蘇韜也不會太過顯露自己的意圖,自己那淡淡地一掃,足夠讓靳國祥心裡起反應。
柳若晨見蘇韜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嘆氣道:「陰謀得逞了」
蘇韜知道柳若晨也看出靳國祥的腿疾,道:「要不你來治」
柳若晨搖了搖頭,嘆氣道:「他現在只認你,若是讓我來治的話,他還不放心呢!」
醫生這個職業就是如此,病人都非常穩定和忠誠,一旦你獲得了他的信任,那就不會輕易動搖。
重新回到八樓,陳敬意安排了個空置的房間,蘇韜和靳國鋒獨自走入裡屋,靳國鋒從下方輕輕地拉開褲子,露出自己的腿,蘇韜伸手在腿上幾處穴位輕輕地按了按,道:「這是個老傷,應該有十多年了。一開始因為被炮彈的碎片炸傷,幾乎要殘廢,但經過正確的處理,以及你個人的恢復能力,能如常人一般正常行走,已經實屬不易。不過,如果始終放任不管,不出兩年,你這條腿會徹底無用,甚至還需要做截肢。你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一道陰雨天,就感覺整條腿都是麻麻的,沒有知覺」
聽蘇韜說完,靳國祥臉上露出吃驚之色,因為沒想到蘇韜說的情況完全屬實,他點了點頭,苦笑道:「我原本以為,忍一忍就過去了!」
蘇韜暗忖靳國祥倒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同時恐怕也是為了強烈的自尊心,不想成為殘疾之人,飽受別人的同情。他沉聲,嚴肅地說道:「大病都由小病演變而來。不過,現在還不算遲,我有辦法治好你。」
聽蘇韜這麼說,靳國祥的心頓時鬆了下來,其實靳國祥也曾經去檢查過腿上。不過,按照西醫的檢查,靳國祥這條腿基本已經無用,提出的方案是做切除手術, 以免影響到身體的其他部位,這也是為何靳國祥不願意讓女兒靳芷瞳作切除手術的潛在原因。
雖然歷史上也有著名的瘸腿將軍,但靳國祥難以接受被人歧視和同情的目光。而且,若是自己真殘疾了,在部隊裡想要繼續往上走,基本會斷絕晉升空間,因為按照常理,不會讓一個殘缺之人,成為重要的領導人,因為那樣有損軍方的形象。
如果蘇韜治好靳國祥,那不僅是治病那麼簡單,而且還挽救了靳國祥的政治生命。
蘇韜讓靳國祥平躺在床上,打開行醫箱,取出針盒,開始在他腿上的穴位行針。靳國祥的病,事實上處理難度,並不比他女兒的病來得輕鬆。老傷太過嚴重,長期沒有治療,已經傷及筋骨,蘇韜暫時也只能將滲透到他腿骨的毒氣逼出部分。
大約花了半小時時間,蘇韜收針,緩緩吐氣道:「靳少將,你的腿傷,我暫時還無法根治,等會給你配個藥湯,然後你每個月需要由我來給你針灸一次,大約半年方可痊癒。」
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