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莎像只發脾氣的小貓咪,但被蘇韜安撫過後,立馬情緒穩定下來。
蘇韜知道燕莎的心理,只是想要找個機會和自己撒嬌而已。
旁邊的江清寒看了五味雜陳,燕莎對蘇韜感覺越來越依賴,仔細一想,自己何嘗不是變得更加依賴蘇韜?
現在遇到棘手的案件,會情不自禁地諮詢蘇韜。
當然,這是蘇韜用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很可靠,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燕莎房間的牆壁上點綴很多卡通貼紙,雖然她表現得很成熟,但畢竟還只是個少女,蘇韜望著桌上堆積如山的試卷,忍不住嘆了口氣,自己給她購買了幾套手辦,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但感覺氣勢上被繁重的課業完全壓倒了。
江清寒其實算是個開明的家長,若是換做一些嚴苛的家長,是絕對不允許孩子在高中期間有很多興趣愛好,因為覺得那樣會玩物喪志。
關心燕莎學習的江清寒,身上多了一股溫情的氣質,很好地中和了她煞爽警花的氣質。
蘇韜和這一家人相處這麼久的時間,發生最大變化的正是江清寒,她現在已經不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工作上的拼命三郎,也會將很多注意力放在家庭上。
「燕莎每天做作業都要到凌晨才能休息,我也知道她很辛苦,也想給她減輕壓力,但她是一個學生,必須要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江清寒一邊收拾桌面,一邊動情地說道。
「燕莎也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所以她一直很努力。」蘇韜安慰道。
其實燕莎是很懂事的女孩,否則也不會在喪父喪母式的環境中,倔強、順利地成長到如今亭亭玉立。
江清寒搖頭苦笑:「我的話,她都當成耳邊風,還不及你的一句話管用。」
怎麼聽出來一些酸味?
也不只是吃女兒的醋,還是吃徒弟的醋。
蘇韜笑著分析道:「我只是你倆之間的台階而已,她不想正面對你認輸,就找我這個台階下了。」
江清寒的表情終於沒那麼嚴肅,輕鬆了不少,電腦的顯示器也出現畫面,主題是燕莎和江清寒母女倆的合影。
「這張照片是我幫你倆拍的吧?」蘇韜笑問,他對照片的來歷有印象。
「是啊,去雲滇省旅遊幫我們拍的。」江清寒笑道,「感覺一年不到的時間,燕莎仿佛又成熟了不少。」
蘇韜狠狠點頭,猥瑣地想,嗯,是全方位成熟了!
江清寒沒注意到蘇韜嘴角流露出來的情緒,她正專心致志地將u盤插入槽口,界面彈出畫框。
她熟練地點擊進入,找到代號相應的文件夾,並輸入密碼,這一份加密的文件,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看的。
「你來看吧,除了發現屍體的現場照片,還有這幾個文件是嫌疑人失蹤時的監控錄像,其他是一些關鍵證物。」江清寒從電腦椅上撤出,讓蘇韜坐下。
蘇韜先仔細看了一下現場拍攝的照片,「你懷疑是密室囚禁虐殺案,而且出自同一人之手?」
「沒
錯!」江清寒很認真地點頭道,「但沒有頭緒。」
蘇韜笑道:「你的第六感很準,果然猜中了。」
「哦?」江清寒眼睛一亮,「你找到線索了?」
「你仔細看看這幾個畫面!」蘇韜打開兩段受害者失蹤之前的視頻,輕聲說道,「你看到什麼區別沒有?」
江清寒輕輕地搖頭,畫面很模糊,連受害者的面容都看不清楚。
蘇韜只能更直接地提示,從筆筒里取出簽字筆,在兩個畫面的某個位置畫了一個圓圈。
江清寒吃驚地瞪大眼睛,皺眉道:「你是說戒指?」
江清寒很是驚訝,感慨蘇韜的觀察力真到了細緻入微的境界。
不得不說,這都是練習望診,積攢出來的經驗。
望診要求,觀看病人的氣色、舌苔、眼睛等部位時,不能錯過一點蛛絲馬跡。而且練到極致,不僅要看人五官,還得觀察病人的衣著打扮,從職業工作,生活習慣上綜合判斷病人的病情。
因此,從模糊的視頻中,找到兩個死者的共同點,對於普通人而言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