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智淺香知道父親誤解了蘇韜。以為自己和蘇韜暗通曲款,做了對不起小泉冶平的事情。
她連忙解釋道:「事情會變成如此,也是事出有因,嚴格意義來說,他是受害者。」
「他怎麼會是受害者呢?」越智千秋不解地說道,「你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他的。」
女兒肚子裡竟然有了蘇韜的孩子,這讓保守的越智千秋難以理解。他估算了一下時間,越智淺香懷孕的時候,小泉冶平還活著,這意味著越智淺香是紅杏出牆。
越智千秋很難接受這個結論,他是一個嚴格道德自律的男人,而且他對自己女兒也很了解,絕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越智淺香重重地嘆了口氣,低聲道:「其實這件事是冶平的安排。」
言畢,她緩緩道出,小泉冶平在牛奶中下藥,蘇韜和自己陰差陽錯喝了那杯牛奶,最終沒有敵得過藥性還有內心欲望,最終造成了這個事實。
越智千秋聽完之後,半晌沒能說出話來,露出驚愕之色,「冶平也太糊塗了,怎麼會有這麼個荒謬的做法呢?」
越智淺香淚水從眼角滾落,哽咽道:「他是為我好,因為這個孩子可以用他遺腹子的名義活下來,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得到他的所有遺產,避免他那些兒女的糾纏。沒想到我們只是一次,然後就有了這個結果。」
越智千秋摸著下巴,沉聲道:「冶平的想法看似無私,但實在太荒謬,這可能與他生病有關。人在重病的情況下,心理會出現一定的扭曲,變得固執,不通人情。事情已經發生,就要面對。你如果去了華夏,恐怕也隱瞞不了多久,如果蘇韜發現的話,你如何跟他解釋呢?不」
越智淺香痛苦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處理。如果我告訴蘇韜,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絕對不會讓孩子認小泉冶平作父親,那樣我太對不起冶平的良苦用心了。但是,我又不希望孩子出生之後,沒有親生父親的關愛。」
越智千秋暗嘆了一口氣,思索許久,道:「這樣吧,你先辦理出國手續,等快要滿不住的時候,找個藉口,回國居住,然後生育。等孩子出生之後,你再向他解釋,孩子是領養的,然後為了小泉冶平,讓孩子姓小泉。」
越智淺香點了點頭,道:「或許這是最合理的處理方法了。」
越智千秋望著越智淺香,突然嘴角浮出笑容,嘆氣道:「你是孕婦,一定要注意保持身心健康,這樣對胎兒會好。」
「爸,你不怪我?」越智淺香低聲道:「從小你讓我好好做人,然而我卻做了一件讓你蒙羞的事情。」
越智千秋搖頭笑著安慰道:「你何錯之有?一切都是命運。不過,蘇韜恐怕不會迎娶你,你能承擔這個後果?」
在越智千秋看來,蘇韜其實也算是個受害者,在小泉冶平的策劃下,莫名其妙地多了個孩子。而且自己和女兒,打算將此事對之進行隱瞞。
越智淺香咬牙說道:「即使他願意娶我,我不會嫁給他的,冶平去世之後,我站在他的墓前,曾經發過誓言,這輩子不會再結婚。」
越智千秋無奈搖頭,「你沒必要這樣虧待自己。無論是為了冶平還是蘇韜,都不值得你這麼做。」
越智淺香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充滿母愛地說道:「他雖然不是冶平的孩子,但卻是冶平留給我的最大財富,我會好好保護他,看著他健康茁壯的成長。」
越智千秋輕輕地嘆了口氣,低聲幸酸地說道:「你真是太傻了。」
……
蘇韜回到住處,蔡妍從廚房裡端出了一碗小米粥,蘇韜接到手中,認真吃完。其實很多時候女人要的東西很簡單,望著心愛的男人,很享受自己精心煮出來的食物,那就心滿意足了。
蘇韜在院子裡走了十來分鐘,回到客廳直勾勾地打量著正在收拾家務的蔡妍。
蔡妍面色微紅,故意瞪了他一眼,道:「你盯著我看做什麼?」
蘇韜撇嘴,開玩笑道:「都這麼久沒見面了,多看你兩眼,又算得了什麼?」
蔡妍嘴角微開,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
蘇韜撓了撓頭,笑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