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鐺不知如何走出辦公室,她坐在mini車內,憤怒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她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絕對是鄭嘉和荀泉在暗中搞鬼,但她無能為力。
之前她不怯懦,是因為她代表著瓊金晚報社,但現在她已經被辭退,再無依靠。
丁鐺不是瓊金人,她在報社附近租了一間五十平米不到的單身公寓,將車停在車位,抱著裝得滿滿的紙盒子,丁鐺來到了公寓門口,她用鑰匙對準鎖孔,旋即暗自心驚,出門之前,她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是反鎖兩道,現在只是擰了一下,鎖就被打開。
拉開門後,丁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發現屋內一片狼藉,不僅床上的被子全部被掀開,連床褥和床墊都被剪開,裡面的棉絮和海綿全部冒出來。
家裡遭賊了。
丁鐺努力讓自己冷靜,但雙腿還是忍不住打顫,對面如此肆無忌憚,讓她感覺恐懼。幸好資料藏在極其隱蔽的地方,否則的話,肯定被對方得逞了。
電梯旁邊就是樓道,房門沒開,樓道傳來腳步聲,丁鐺嚇得毛孔直豎,連忙走過去將門給關上,然後通過貓眼望著門外,發現是物業打掃衛生的阿姨,她重重地吐了口氣,心情稍微平和下來。
丁鐺取出手機,準備報警,突然發現桌上壓著紙條,上面寫道:「如果你敢報警的話,你的父母和正在上小學的弟弟,就準備接受報復吧?」
丁鐺沒想到對方如此歹毒,還牽連到自己的家人,她終究沒有敢冒險,放棄報警。
思緒紛飛,前途茫茫,自己該何去何從?
丁鐺無比迷茫,陷入恐慌與混亂之中,突然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丁鐺的心臟再次被提了起來,她連忙迅速地走到門口,通過貓眼朝外望去。
外面站著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嘴裡叼著一根菸斗,他見房門沒有打開,重新又用力敲了敲門,沉聲道:「丁女士,我知道你在裡面,趕緊開門,我是過來幫你的。」
見裡面還是沒有反應,男人皺了皺眉,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從門的縫隙里朝裡面推入。
丁鐺抽出一看,上面寫著「夏禹,三味製藥總裁」,那豈不是蘇韜的同事?
丁鐺連忙打開了房門,夏禹朝屋內看了一眼,聳了聳肩道:「好像我來晚了。」
丁鐺激動得淚水直流,她連忙搖頭道:「一點都不晚,我現在需要你們的幫助。」
夏禹朝丁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貼著牆面往裡面移動,目光落在牆角天花板的空調出風口處,然後從不遠處拉過一條椅子,站在椅子上,將風口擋板給拆了下來,摸出了一個攝像頭,然後輕輕一擰,將之損壞。
「入室的應該有三個人,兩個人負責搜東西,還有一個人負責望風,安裝攝像頭。」夏禹自信地說道,「這應該是私家偵探乾的。」
夏禹以前也幹過這樣的活兒,所以對他們的套路很了解。
丁鐺沉聲道:「這些人太喪心病狂了。」
夏禹嘆了口氣道:「東西呢?」
丁鐺警惕地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不能交給你。」
夏禹點了點頭,笑道:「你還挺謹慎,咱們才第一次見面,你對我不信任,那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我得提醒你,對方這麼大動干戈,明顯是勢在必得。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你身上就是個定*時炸彈。在黑市要殺一個人,只需要幾萬元就夠了。」
丁鐺雖然膽氣十足,但畢竟是個女人,被夏禹的一番話說得也是渾身冒冷汗,但她還是咬牙道:「你別嚇唬我,我不會交給你的。除非我見到蘇韜。」
夏禹訕訕地撓了撓頭,嘆氣道:「你為什麼就相信他,而不相信我呢?真是傷腦筋。」
丁鐺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夏禹聳了聳肩,笑道:「看來你對我還沒有打消警惕。昨晚蘇韜讓我調查鄭嘉的底細,後來發現他被人一早接出了派出所。我推理了一番,他肯定會對你下手,所以現在報社守著你,然後就一直跟著你返回這裡。」
丁鐺嘆了口氣,道:「現在我已經被辭退,沒有曝光的途徑,只能讓他們逍遙法外。」
夏禹晃了晃手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