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機關聲再次響起,三節棍重新變回長棍,在女子的控制下不但躲開了火焰的纏繞,還以刁鑽的角度準確地戳中陳禹的胸口。
隔著肋骨肺部還是遭受了讓人窒息的衝擊。
這可不是誇張的形容手法,他只覺得肺里的所有空氣好像都被這一戳給趕出來了。呼吸在這一刻被迫中斷,氧氣供給不足讓他眼前一黑。索性下意識後撤在本能的驅使下還是成功了。
拉開距離的陳禹猛烈地咳嗦了幾聲才勉強喘勻氣。
女子並沒有乘勝追擊,並非是沒有機會,而是她主動放棄了。眉毛因為焦慮而糾纏到一起,她在之前那次得手後就隱隱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現在,這份異樣的根源終於被她找到了。
作為策應的挑染男沒有發動攻擊。
如果說最開始迎擊從天而降的陳禹時,男子是因為目標不斷變速而無法出手倒也說得過去。但在她掌握了主動之後,沒有理由不跟著一起上啊。那麼多木偶難道都是擺設不成?
要說局勢變化得太快來不及反應——這本來就是他們事先制定好的計劃之一,完全不存在這種可能。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本人出了問題。
女子眯眼越過陳禹肩頭望過去。
在陳禹背後,男子正用力按住臉頰,黑色的氣流沿身體正中那條直線冒出,看起來,就像是他被黑氣一分為二一樣。十根手指扭曲著,指節因為用力而泛起白色。他死命地咬緊牙關,甚至在無意識中咬破了嘴唇,看起來就像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她忍不住小聲地抽了一口涼氣,隨即把憤怒的目光轉到陳禹身上:「是不是你搞的鬼?」
剛從缺氧和疼痛中解放出來的陳禹眼角還在微微抽搐,但嘴角還是不禁稍微向上揚起:「這話說的,好像我做了什麼似的。」
「你敢說你什麼都沒做?」
「說說而已,有什麼不敢的?」
「該死,你到底做了什麼?」女子平舉長棍指向陳禹鼻尖質問道。
他聳肩,用非常欠打的口吻回應:「不妨猜猜看,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黑色的氣流籠罩女子全身,她猛地蹬在地面上,瞬間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此刻的陳禹手掌沒有火焰,就算倉促之間叫出來,也完全起不到阻擋的作用。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女子才驟然發難。
可惜陳禹深深吸了一口氣,雙腳錯開站穩,左手間不容髮地抬了起來。
金石交鳴般的鏗鏘聲響起,在女子錯愕的目光下,那柄應該落到她背後無法取回的短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陳禹手中。
然而這份訝異並不能放緩她進攻的步伐,機關聲再響。長棍自與短劍的撞擊處斷開,看起來是要重演之前的場景。
陳禹露出「果然如此」的自信笑容,短劍主動攪起鎖鏈。三節棍的頂端還未接觸陳禹,就因為鎖鏈繃緊的緣故朝遠離的方向彈開。
「嘖。」看到他第二次就找到了化解的方法,女子發出厭惡的咋舌,手上卻不停,仍然希望通過拉扯破壞陳禹的平衡,再用三節棍的另一端發動猛烈的攻勢。
可惜,既然之前那一步陳禹能夠預判到,這和之前也沒太大區別的攻勢他自然也會防備。
陳禹的方法簡單粗暴,他幾乎沒有思考,在女子拉扯的瞬間就鬆開了手掌。對方措手不及下失去了平衡,向後趔趄數步。他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壓低身子衝上去,右手向上揮動。
撕裂的痛楚從女子右腹一路傳到左肩。人體本能湧出的淚水讓她眼前一片模糊,在扭曲的視野里,她這才察覺到陳禹右手中不知何時也握住了長形物體,想來,那該是被她摔在地上的長刀。
這都是怎麼回事啊?稀里糊塗的就敗了?
帶著困惑與不甘,她被滾燙的氣浪吞噬掉了。
……
沒有半點形象可言地一屁股坐到地上,陳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腦中回放剛才戰鬥的畫面。這兩個……不,應該說這三個人都是強勁的敵人,無論哪一個都不該是這麼簡單都被打倒的存在。
不過他們都犯了同一個錯誤,就是太過大意。或許是小孩外錶帶來的心理上的暗示,這三個人心中都帶著或多或少的輕視,在全力以赴的搶攻中,這點大意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