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近了身子:「上次趕集的時候,我沒忍住摸了一把張寡婦的屁股。」
我覺得整個人都快石化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幹什麼?
蒼天啊,誰能救救我!
雖然這麼想很不合適,但我真覺得他就是個老流亡民。
以前我來的時候,雖然多少感覺有點這種端倪,但還不至於暴露得這麼明顯。
現在這個什麼老年痴呆,我感覺完全就是放飛自我了啊!
還有,陳安琪真不是你女兒,我也不是她兒子啊!
這些話我也就只能在心裡喊兩句了,完全放棄了和他溝通。只能慶幸我剛才沒在喝水,不然指不定一口噴他身上了。
所謂的為老不尊,大概就是這樣了。
爺爺還在喋喋不休,跟我講張寡婦那個身材肯定好生養,胯大不說,女乃子還那麼大,女乃水肯定充足云云。
我已經徹底喪失了語言能力,感覺整個人都在風中凌亂。
光是如此也就算了,我忍!
但他還沒完沒了了,談到花錢這方面,突然就猛地一拍大腿:「哎呀!給忘了,我該裝病的,讓你媽多孝敬我一點錢看病,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我僵硬而艱難地妞過脖子,很想問上一句:爺爺,你是魔鬼嗎?
短短片刻的聊天,讓我感覺被打下了十八層地獄,甚至開始嚴重對人生產生了懷疑。
所幸陳安琪總算忙完了,很快走了過來。
看到爺爺在喋喋不休的對我說話,她頓時就笑了:「行嘛,看你們聊得還挺開心我就放心了。」
我以手掩面,不知道她那隻眼睛看到我們聊得開心了······
「不是要去那個什麼鄧友明家裡嗎?快走吧。」我真的怕了,趕緊岔開話題。
於是我們三人便鎖上了房門,向鄧友明的家裡走去。
可能是有陳安琪這個「女兒」在,爺爺這一路倒是收斂了不少,沒有再炫一些老年車技,讓我鬆了一口氣。
可好景不長,到了鄧友明家裡,爺爺又開始了。
我看到岳父岳母,還沒來得及打聲招呼,爺爺就很激動地跑了過去:「孫子,孫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