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視,不准任何人見我。
這是最黑暗的。
真的,我心裡有很多想法。
只要我出去,這個以公徇私的狗逼,絕對不可能好過!
但關鍵的問題就在於,他好像不希望我能出去。
不知不覺,我就在看守所待了一個月出頭,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唉。」二狗嘆了口氣,把一碗飯推給了我,「吃吧。」
我沒有矯情,拿過了他那碗飯。
以前那個很衝動的阿正,這個時候也愣了一下,隨後把那塊肥肉撕開成兩半,扔了一半到我的碗裡。
「再吃點菜吧。」又有人開口,給了夾了一塊白菜。
一人給我添了點菜,最後我這碗飯裡面的菜竟然像個小山一樣尖尖的。
「知道你不是那麼慫的人,一直那麼窩囊是為了回去看媳婦娃兒,我還是挺敬重你的。」二狗坐在了地上,點燃了一根煙,吞雲吐霧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拿起筷子,手有點顫抖,大口吃菜刨飯。
不開玩笑,我他娘真的快餓瘋了。
每次我的飯菜,都只有別人的一半,而工作量最少的時候也是別人的一倍。
我干踏馬的東方明珠塔,老子堂堂一個總裁被當奴隸使喚!
這跟言情小說說好的劇情完全不一樣啊,說好的霸道總裁呢?尼瑪!
我跟餓死鬼投胎一樣,撐得直打嗝,完全沒有一點形象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看守走過來了:「周國鵬,有人要見你。」
我頓時懵了,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怎麼可能?
那個狗賊副所長,不是搞小動作,不讓任何人見我了嗎?
雖然羅麗的關係要對付他肯定不在話下,膽就像她爹警告的一樣,牽涉到這件案子都不能動。
能夠坐到他爹那個位置的人,不可能沒有小心謹慎的作風,所以才讓這個副所長如此猖狂。
這麼拽的一個人,到底是誰有這麼大面子,副所長不得不讓我和他見面?
「我知道了。」雖然這樣想著,但我還是站起身來。
到了接待室之後,我看到了那個西裝革履的人,依舊抽著旱菸:
「周先生。」
「這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