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菁說道,「三嫂,我向來心直口快,你別忘心裡去。」
安菁搖頭:「放心,我最是寬容大度不過了,玩笑話而已,怎麼會往心裡去。」果然有料,她就知道這種表哥表妹的關係最容易滋生出某些不良劇情了。
話說,我要不要告訴你們,親上加親容易生出弱智這種事情呢?
「芸兒,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齊媛微紅了臉,嗔了妹妹一句,視線卻是忍不住轉向了旁邊的姚瑄華。
而姚瑄華的目光也恰巧轉了過來,看到齊媛的眼睛,他心裡不禁生出了些許感嘆。
矮油,這是眉目傳情麼?安菁微微垂下眼帘,瞧這樣子,兩人之間似乎還真有點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話說,她要不要幫忙提供點現成的條件,以保證儘快退位讓賢?
不過,還真是不爽啊,你們倆要真是有那意思,怎麼不早早的把事兒定下,都猶豫著不開口,等到一個已經成親了一個快要嫁人了才特麼來兩兩相望——要不要我為你們唱上一首《遲來的愛》?
特麼那是她現代最討厭的一首歌啊,男的打死不開口,女的就在一邊等著,都等到男的明天特麼要結婚了,女的又特麼表白了,這不是犯賤麼。要麼一開始就表白要麼老老實實閉嘴,拖到人家要結婚了還出來橫插一腳,搞得好像你們多悲壯多可憐,馬上就要變成一對小蝴蝶去幫莎士比亞演羅密歐與朱麗葉似的,人家那位正兒八經的新娘特麼冤不冤啊,平白無故的就成反派了。
話說,她又不是姚瑄華的真.老婆,她在這裡憤慨個毛線球子,真是一想到那歌就炸毛。
齊媛很快就回了神,端過茶來抿了一口,藉以掩飾自己的臉色,輕聲道:「表哥,近來可好?」
「還好,勞煩表妹掛心了。」姚瑄華點了點頭,不知為何,他忽然不想去看安菁的臉。
真想去摘上一籃子粉紅花瓣在旁邊撒啊。安菁嘟了下嘴,這麼唯美的兩個人,這麼傷感的重逢,太適合在紛紛落下的粉紅花瓣中默默對望了。
齊芸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禁笑道:「瞧瞧,瞧瞧你們兩個,做什麼這麼拘謹呢,我們小時候不是常在一起玩的麼。大表哥要讀書,二表哥又不愛跟我們玩,都是三表哥帶我們玩呢,那時候姐姐不是還說要做三表哥的新娘麼?」
「芸兒,那都是小時候的玩笑話了,這都多少年了,別總掛在嘴邊。」齊媛忍不住輕拍了下妹妹的手,扭頭對安菁笑道,「這丫頭就是口無遮攔,表嫂勿怪,只不過是小時候的玩笑話罷了。」
「沒關係,我從不放在心上的,你們隨意。」安菁笑笑,心裡不禁低估了一聲:只可惜你對著玩笑話似乎有點舊情難忘的樣子啊。
不過,話說回來,姚姑媽似乎已經將齊媛的名字報了上去,想要出個齊良媛,齊良娣的,就算齊媛再怎麼舊情難忘也得忘了吧。回想了下自己曾經見過的那位太子,安菁確信,那位看似斯文有禮的太子,絕對不如外頭表現的那般無害。
「表嫂啊,我就是嘴快,說的都是沒用的廢話,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別忘心裡去。」發現自己似乎又說錯了話,齊芸連忙說道,「我看三表哥跟表嫂真是天生的絕配,只可惜成親的時候我們沒有在京城,那場面一定漂亮極了。」
「這個就得問你們表哥了,畢竟我在轎子裡頭,又蒙著蓋頭,哪知道外頭是什麼情景?」
旁邊的美杏抿了抿唇忍住了笑意。
小姐是坐在轎子裡蒙著蓋頭不假,可一起轎,小姐就把蓋頭給摘了,偷偷順著窗縫看了一路啊。
「那天還好吧。」姚瑄華隨口說道。
一想到迎娶的是安菁這個災星,他哪裡還有興致去考慮場面漂不漂亮,盛不盛大。
旁邊的齊媛不禁微微挑了下眉,似乎表哥對於這門親事頗有微詞的樣子。不過,這也實屬正常,表哥這般出眾的人品,竟然娶了這麼個沒有規矩不知禮儀的妻子,如何甘心呢。
如何,甘心呢。
「表嫂啊,我們一年多沒有進京過,等你什麼時候有空,帶我們出去逛逛走走吧。」齊芸拉著安菁的衣袖笑道,「也不知道這一年裡頭京城有什麼變化,不出去看看可惜了。」
「當然要帶你
228 舊情難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