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茶樓外頭次跟瑄華哥一起遇見這丫頭的時候,瑄華哥就有些厭惡這丫頭的。這可就怪了,瑄華哥那時才剛回京,根本不認識這丫頭啊。
「見色忘友。」安菁小聲嘀咕了一句,扯開笑臉道,「算了,不提讓人不高興的人了,還是坐等雨荷回來吧。快幫我想想該怎麼與我母親解釋,好好地帶人出門玩,結果玩到水裡去了,少不了要被母親教訓一頓呢。」
「這個」丁悅蘭沉思了,搖搖頭道,「我看你怕是只能被教訓一頓了。」
范洛放下手中的茶盞,不緊不慢的說道:「說到這個,倒是我考慮的不周,若不是我極力邀請,你們也不至於來四明湖,自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看來,我是該親自登門拜訪致歉。」
你?安菁的嘴角頓時抽動了幾下,大哥你消停會兒吧,我已經夠煩的了。
「四哥,她落水是她的事兒,跟你有什麼相干?」說著,范璃再次不痛快的看了安菁一眼,小聲道,「說不準是誰推下去的呢。」車上還聽那名落水的女子解釋來解釋去的,怎麼聽,這落水都像是另有原因。
那說話聲音雖說是小了些,但卻並沒有低到讓人聽不清的地步,或者說,就是故意說給人聽的。
范洛臉色一沉,呵斥道:「你這是什麼話,誰會心思歹毒推夏姑娘入水不成?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夏雨荷剛進門,忽然聽到這聲呵斥,忙小步走過來,搖頭道:「都是我太笨,又膽小,不關菁姐姐的事,菁姐姐對我關懷備至,怎麼可能會推我下水。」
「就她那脾氣,誰知道呢。」范璃輕哼了一聲。
「七公主,我覺得咱倆的脾氣挺相近啊。」安菁挑眉瞄了一眼范璃,妹的,你是公主就能對我挑刺麼?連丁悅蘭都能跟你翻臉,我要是因為這個怕了你,我豈不是顯得太軟弱。
跟她?范璃嗤笑一聲:「少扯上我,你哪裡像我了?」
「這直來直去的脾氣咯,當然,我們也不盡相同,至少我不會當街責罰別人的丫鬟。」安菁聳聳肩,很是有幾分無奈味道的嘆了口氣,「畢竟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要留點面子嘛。」
范璃的臉頓時拉長了,什麼時候竟然輪到這丫頭來教訓她該如何做事了?只是她看了一眼范洛,恨恨的別開了視線沒吭聲。
雖說是換了衣裳,可畢竟是下水裡泡了一陣子,眼下的氣氛也不算太愉快,安菁很是順理成章的請求告辭——想來,唯一不打算散場的只有一個范洛了。
「放心,我過幾日定會親自到府致歉。」送安菁出了小門,范洛笑得格外誠懇。
「別,求您。」安菁拉長了臉,你是四皇子,是太子的有力競爭對手,要是大張旗鼓的跑我家去,那得有多少人心裡犯嘀咕啊。
同時告辭的還有姚瑄華,借著這意外的機會,他倒是不必再陪著七公主了,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倒是感謝那安菁了。
感謝?見鬼,他做什麼要感謝那丫頭,就算要謝,也該是謝那位落水的夏小姐。
「美杏,你先扶雨荷上車等我,我有話要跟丁小姐說。」
安菁心中始終放不開這個疙瘩,想來想去,也只有同時在場的丁悅蘭可以商量了。
「這個實話說,她當時說話時,我也有些意外,險些懷疑真是你做了什麼手腳。」聽完安菁的話,丁悅蘭點頭道,「只是我想來想去,你並沒有什麼地方招惹過她,這才放下了心裡的疑慮。」
「所以,我心裡始終不太舒坦,她雖然話里話外都在說我沒有碰她,可卻總讓人覺得是因為我才會落水似的。」
丁悅蘭眉頭皺起:「何止如此,還讓人覺得她是畏懼於你才不敢說出實情——真是令人疑惑啊。若她只是嚇壞了口不擇言,那倒還罷了,可若是有心如此,你可不得不防。」
「關鍵是——她才來我家幾天,我一直對她不錯,她沒道理陷害我啊。」這是安菁所想不通的,平白無故的,那妹紙有必要坑她一把麼。
「那誰知道?再看看吧,說不準就是你想多了。」丁悅蘭說著,視線落到了安菁的手上,搖搖頭道,「你的手被她掐的不輕呢,回去別忘了接著上藥。話說回來,就算是站不穩拉一把,怎麼就這麼用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