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舒緩了些。
春桃站在屏風外面,浴房內只有主僕兩人,春桃咬著唇,終於還是問出自己早就想要問出的問題:「姑娘,你喜歡顧大人嗎?」
四月撐手靠在浴桶邊緣,眼眸半合,濕發貼在頸間,在白皙的過分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四月沒有回春桃的話,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對於她來說,她所求的不過是一個長久穩定的依靠,那個人可以是顧容珩,也可以是別人,無關於情愛,她只想安安穩穩的活著。
或許她會在安穩中喜歡上一個人,那個人必然也是一顆心裡全是她的。
只是這樣多少是奢望了。
外頭的春桃見久久得不到四月的回應也沒有再問,只是回想著顧大人看向姑娘的眼神。
溫柔倦怠的神情,她也不知姑娘看見了沒有。
沐浴過後,四月剛靠在床榻上,外頭丫頭就笑著端著碗梅花酥酪進來:「這是大公子讓人送來的,說姨娘沒胃口,先吃口這個暖暖肚子,過會兒再用些魚羹,都是好入口的東西。」
春桃連忙笑著接過來:」顧大人在前堂忙著還不忘了姑娘呢。」
四月接了過來,舀了一勺入口,入口便化了,滿口的梅花香氣,不由多吃了兩口。
那丫頭看四月喜歡吃,就笑道:「姨娘要喜歡吃,我再去叫廚房做些過來。」她說著就往外面去吩咐。
四月看著她出去也沒叫住,且她也愛吃些這些,便沒再攔了,小口小口竟也沒多會兒吃完了。
顧容珩夜裡回來時,一靠近四月便聞到股甜膩奶味,不由伸手颳了四月鼻子,笑著道:「這是貪吃了。」
四月手上捧著小杯溫熱的雪花米酒,眯眼含了一口,見顧容珩坐在身邊,就伸手遞過去:「大公子可嘗嘗?也暖暖身子。」
顧容珩看了眼那青蔥玉指間的粉瓷杯子,淡淡甜香縈繞,他笑了一下,撐在床沿上一低頭就吻住了四月的紅唇,貪婪品嘗著裡面的甜膩。
末了好半天他才抬起臉,看著那張春水臉蛋啞聲笑道:「味道極好。」
四月的臉幾乎紅透,將杯子放在顧容珩手上便羞的埋在被子裡不理他,顧容珩飲了米酒放在一邊,將人給撈起來抱在懷裡嚴肅盤問她:「可是只吃了酥酪?」
四月眼色躲閃:「才沒有……」
顧容珩一眼就識破了四月撒謊,大手掐了那軟腰,皺眉道:「往後可不許貪吃,那些甜點不過給你墊肚子的,哪能當成主食了。」
四月生了氣,一扭頭不理他:「大公子就只擔心子嗣。」
顧容珩見人又氣了,明明是為了她,偏偏又與他置氣,氣的將人用力吻了吻:「小四月既這般誤會我,我只能又做惡人了。」
說著將人按在塌上又要親人,四月嚇住了,連忙拉住他的手求饒,顧容珩看她這會倒乖了,挑眉問她:「可還生氣?」
感受到衣料上遊走的手指,四月就紅了臉連忙搖頭。
嬌嗔嗔的乖巧的很,顧容珩俯身抱住了人,溫聲在她耳邊吐氣道:「好四月,何時才能明白,只有我與四月的子嗣才能讓我歡喜。」
「比起子嗣,我更歡喜四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