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跡,連忙蹲下身去翻看四月的眼皮。
他看了幾眼,皺眉往陳嬤嬤問道:「鴆毒之前是中的什麼毒?」
陳嬤嬤趕忙將林氏拉過來:「魏夫人你快說,你之前在盒子和鐲子上面塗的是什麼毒藥?」
林氏看著一動不動的四月,臉色慘白的搖頭:「是王嬤嬤給我的,說這個只是看著駭人,毒性不大的。」
陳嬤嬤氣的想要罵出聲,連嘔了三口血還說毒性不大。
索性不再理會林氏,陳嬤嬤忽然想起了那個鐲子,用帕子包著地毯上的鐲子就給譚先生看:「先生快看看。」
「我家夫人就是碰了這個菜變成這樣的。」
譚先生嗯皺眉看向鐲子,問道:「顧夫人就只是摸了,沒有聞嗎?」
陳嬤嬤忙道:「興許也聞過。」
譚先生一嘆:「現在毒藥應該早就揮發出去了,看不出什麼,」
「看魏夫人這症狀,我也愛莫能助……」
「中毒太深啊……」
「那鴆丸都服了半顆,要是全服下去,恐怕早就沒救了。」
陳嬤嬤聽了這話險些快暈了過去,一下子就跪在了譚先生的面前:「先生快救救我家夫人吧,哪怕是先緩解一會兒,等我家大人帶太醫過來。」
」到時候我家大人一定會重賞先生的。」
譚先生聽到這裡,看向了四月。
他摸了摸鬍鬚皺眉道:「我現在也只能試試了,先將人抱到床上去,我用銀針看能不能逼一些毒出去。」
譚先生這話讓屋子內的人一瞬間忙活起來,春桃和陳嬤嬤小心翼翼的抱著四月就往裡屋走。
被捆綁在一邊沒人管的林氏,呆呆看著譚先生提著藥箱進去,還是不敢相信剛才她聽到的。
那明明就是解藥的。
長安還躲在京城的一個地方等著她去接啊,長安怎麼可能給她毒藥啊……
要是被顧大人發現了,長安不是自尋死路嗎。
林氏還是不願相信。
那譚先生就是個庸醫,他一定是沒有見過那種解藥的。
林氏神情麻木的喃喃著,目光卻死死盯著地上四月吐出來的血跡。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帘子被人從外面大力掀開,林氏看見匆匆走進來的顧容珩,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