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少女心事春水潺潺,敏感得毫無道理。
「你們不是說要去九環街玩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呀。」月皊軟聲問。她本來也想去,只是有點染風寒,有點頭疼,所以才沒去。
「你不去,好掃興。又覺得熱,乾脆不去了。」兩個小姑娘在月皊身邊坐下來,去看她弄的剪紙,也比量著要剪。
夏風習習,從大開的門窗吹進來,吹動三個緊挨在一起的小姑娘的裙角翩飛,又將三個小姑娘歡愉的嬌笑聲傳到庭院裡。院子裡綻放的花兒似乎也被屋內的清悅歡笑聲而感染,隨著夏風輕輕地起舞。
幾日假一閃而過,三日後,她們一早起來,要進宮去上早課。
「還好是夏天,要是冬天起這麼早可遭罪。」江念婉剛說完,就打了個哈欠。打哈欠的嘴還沒合上呢,從車輿的窗口看見江厭辭從遠處過來,她趕忙閉了嘴。
月皊瞧著她這個樣子好笑,順著她的視線往外望去,看著江厭辭逐漸朝這邊走來。
其實月皊也不是很懂,為什麼婉婉和遙遙都那麼害怕阿兄。也不止他們兩個,好像府里很多人都怕阿兄。
阿兄分明是個很好相處很好說話的人呀。
江厭辭並不登車,而是騎馬。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朝前面的馬走過去,而是朝著三個小姑娘所在的車輿走來,一直走到窗下,將一個紙袋子遞給月皊。
「什麼呀?」月皊接過來,一邊問著,一邊將紙袋子打開,發現裡面裝著酸酸的杏子糖。她的眼睛瞬間彎了彎,開心地問「阿兄什麼時候給我買的呀?」
江厭辭沒有回答,只是說了一句「別一口氣吃太多壞牙齒」,便朝前面去了。
月皊伸手捏了一顆杏子糖放進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在唇齒間暈染開,將早起的睏倦吃起趕走。她將紙袋子遞給李姝遙和江念婉,她們兩個立刻來拿糖吃。
有杏子糖的早起,似乎也沒那麼令人難受了。
江念婉感慨「其實三哥哥人還是蠻好的嘛,還會給咱們買糖吃。」
李姝遙在一旁笑著用手指頭戳了戳江念婉的額角,道「別給自己臉上添金啦。阿兄是給廿廿買的杏子糖,咱們倆又又又沾光吃一吃罷了。」
江念婉不知道嗎?她當然知道了。她記得頭幾年年紀還小的時候,也不是沒幹過特別想玩什麼東西,就哄著月皊說想要,最後江厭辭肯定會給月皊弄來,她跟在一旁一起玩。
這樣的話題,三個小姑娘以前也不是沒有經常談起。
月皊沒有接話,細細的手指頭又捏了一顆杏子糖放在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之餘,似乎又多了些別的滋味兒。她有點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兒,就像她想不明白最近自己心裡對阿兄生出的奇怪感覺。
三個小姑娘一路上說說笑笑,到了宮中卻也規矩起來,面帶微笑身姿端正地往學堂去。
月皊、李姝遙和江念婉的學堂並不和江厭辭在一起。江厭辭和幾位皇子一起上課,而她們幾個自然和宮中的幾位小公主一起上課。比起樓下郎君們的學堂,女子的課程要輕鬆許多。
這日上午,如常的詩詞課結束,本來是要上插花課程,可是教學的女先生有事,這堂課臨時取消。
女子們的課堂,除了月皊、李姝遙、江念婉之外,除了四位公主,還有六位京中皇親國戚的女兒。
課程取消了,一群豆蔻少女眉梢帶喜地結伴往樓下去。將到到一層,又個個收斂些,放輕了手腳,免得影響了sp&bsp&bsp&bsp&bsp 十二扇落地窗開著,夏風習習吹著課桌上的紙張發出些細弱的聲響。
女孩子們從二層下來,忍不住從開著的門窗望進去。
夫子手裡握著一卷書,搖頭晃腦地誦讀著。幾位皇子和幾位身份尊貴的郎君們個個坐姿端正。
月皊略略歪著頭,一邊往前走,一邊在人群里尋找江厭辭的身影。
江厭辭忽然回頭,對上她的目光。
月皊做賊心虛般眨了下眼睛,她知道自己在對江厭辭笑,可是又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有一點假。好在江厭辭很快收回了目光。
月皊也要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了,然後她目光不經意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