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這婚結得這麼突然。」
「是挺突然的,但其實也挺好的,我和宋懷景確實也都需要一個家。」
楊秀蘭和萬芳非常懂事地沒有去追問宋懷景他們家的情況,而是道:「你這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哪能不擺酒席就把婚結了呢?」
「家裡連個能吆喝的大人都沒有,要真擺酒席還得我和宋懷景親自來操辦,這和自尋煩惱有啥區別,而且,請誰不請誰都不好,所以我不準備搞這些麻煩事,到時候就一家人簡簡單單地吃頓飯得了,就是這喜糖我不知道要怎麼發?」
楊秀蘭和萬芳想再勸勸方梨,話到嘴邊又被她們咽了回去。
因為即便方梨和宋懷景辦酒席的那天,她們可以提前去幫忙,但那到底不是她們的家,很多事還是得方梨和宋懷景來拿主意。
這樣一來,可不就成了方梨自尋煩惱。
「你結完婚以後帶上一大包喜糖到辦公室來,到時候給來找你看病的病人以及周圍的同事一人抓上一把,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你結婚了,有那關係好的,你就用油紙包上一把喜糖,親自上門道喜。」
「但我覺得就算你不帶著小宋去親自上門道喜,大家得知你結婚的事以後也會來找你討喜糖吃。」
「如果你和小宋不差錢的話,最好還是擺上一兩桌酒席,不然你這喜糖錢可就真打水漂了!」
「沒事,水漂就水漂吧!真擺酒席又是借桌椅又是借碗筷請大師傅的花得更多更麻煩。」
無論楊秀蘭和萬芳怎麼勸,方梨的態度始終都非常堅決。
見狀,楊秀蘭道:「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們也就不再勉強你了,對了,喜糖什麼的你和小宋定好了嗎?」
「沒呢!」
「那周末的時候我帶你去買?」
「好呀好呀!」
萬芳:「梨梨,到時候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說。」
「必須的!」
轉眼就到了周末。
楊秀蘭早早地就拉著田春雷去了醫館。
醫館大門打開。
看到完全不同於之前的布置,楊秀蘭驚訝道:「梨梨,醫館被你這麼一改確實更為居家了。」
「楊姐,你跟楚楚姐約好時間了嗎?咱們一會是先把脈還是先買瓜子花生紅紙和糖果呀?」
「你怎麼方便怎麼來!」
「那就先把脈吧,把完脈再去買東西!」
「可以呀!」
楊秀蘭帶著方梨還有宋懷景抵達供銷社楊副主任辦公室時,傅楚楚和她的老公楊映川已經帶著楊小寶和傅爸傅媽在辦公室等著了。
看到方梨和宋懷景,傅父立馬上前打招呼道:「小方醫生聽說你和小宋同志要結婚了?恭喜恭喜呀。」
傅楚楚:???
「爸,你認識小方醫生呀?」
「瞧你這話說的,我要不認識小方醫生,我能大清早的就跟你來老楊這等著,何況,我跟小方醫生還有她的未婚夫宋懷景同志早就是老熟人,只是先前忙於工作沒能找到私下相處的機會。」
作為革委會副主任傅父也是先前化肥廠硝酸磷肥丟失案的專案組核心成員之一。
他對方梨和宋懷景都不陌生。
「小方醫生,你好,我是楊秀蘭的爸爸,久聞你大名,尤其是你教小蘭那套排氣操,牛!」楊父起身主動和方梨打著招呼。
方梨和楊父握了下手道:「伯父好,這是我的未婚夫宋懷景,他是一名軍人!」
「你好,宋懷景!」
「你好,楊永鳴!」
……
大家互相認識過後,方梨才開始給楊父,傅父,傅母以及楊映川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