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騰的江流面前,人會看到自己的渺小,心胸亦會闊達。
再說沉重的過去,也會隨著江水逝去,留在心裡的是直面未來的勇氣。
霍以暄希望霍以驍能去看看。
霍以驍應了聲:「我請章哥兒與孔大儒問了,當年母親借住的院子,主家老嬤嬤不在了,還有一個幫傭丫鬟,現今在城郊居住,我使人去尋她,與她打聽些母親的舊事。」
霍以暄點了點頭。
街角,一個小廝模樣的青年遠遠看著他們。
看了一會兒,扭頭就跑。
一直跑到了朱茂府邸的角門,和送菜的一塊,推著板車進了門。
朱茂被禁足,昨兒回來就喝了個酩酊大醉,這時候剛剛酒醒,頭痛得仿佛要炸開。
那小廝上前,道:「小的沒敢靠過去,怕叫他們發現,雖不曉得他們在說什麼,但看神情,他們交談如常。」
「他倒是坐得住!」朱茂憤憤。
明明出了這麼大的變化,為何霍以驍壓根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朱茂不理解,他在府里都得到訊息了,怎麼霍以驍跟沒事人一樣?
嫡長子,呵,好一個嫡長子!
難怪霍以驍前些年敢無法無天,仗著就是他的出身吧?
他和朱晟、朱鈺,明里暗裡的,用著不同手段辦法在圖太子之位,霍以驍全看在眼裡,指不定會怎麼笑話他們。
可能像是在看猴子戲?
朱茂越想越氣。
他氣霍以驍,也氣許德妃。
母妃幾次欲言又止,恐怕是早就看明白了。
為何母妃不告訴他呢?
在他數次問及霍以驍生母之時,母妃都說不知。
若母妃早些告訴他,他或許不會……
不過,朱茂更氣的,是皇上。
他們的父皇,到底把他們這幾個兒子當成了什麼?
霍以驍的墊腳石嗎?
用他們來磨礪霍以驍,讓他們分出一個高下。
這是養獒!
他們都鮮血淋漓的倒下,只餘下比狼崽子還凶的霍以驍。
思及此處,朱茂的頭更痛了。
昨夜灌下去的酒全在腦海里晃蕩一般,痛得要炸開。
章氏端來了醒酒湯。
朱茂一口飲了,問:「岳父岳母可有什麼消息?」
章氏搖了搖頭:「閉門期間,也不好見他們。」
朱茂道:「是我閉門思過,不是你,你下午回去文興侯府一趟,多少聽個意思。」
章氏內心猶豫,卻也不願在這時候惹惱朱茂,還是點了頭。
回去走個過場而已。
父母說什麼,並不重要。
能安朱茂的心,也就夠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