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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安與溫宴一道起居,溫宴身上從不缺好看的首飾。
細細碎碎的,霍以驍說不明白,印象最深的兩人有一對瓔珞圈,常常是一人戴一個。
三皇子有一回遠遠瞧見她們,還打趣過,若是圈形再掰大些,都能順著肩膀直接滑落到地上去。
那些好東西,已經和溫宴沒有關係了。
現在還是孝期中,溫宴能戴的都是極其樸素的東西。
可等三年過了,就定安侯府那扣扣搜搜、連厚實的皮裘都顧不上的,能給她添什麼?
回頭還是得跟成安說一聲,不止皮裘,首飾頭面也得再送些到臨安來……
兩人各自琢磨著事情,倒也沒有耽誤用早飯。
歲娘從廚房拿來的量多,分了兩樣給霍以暄,餘下的也足夠讓溫宴與霍以驍吃飽了。
溫宴放下碗,剛要說什麼,只聽外頭腳步聲匆忙,她不由循聲望去。
霍以暄探頭進來,急切道:「抓到人了,抓到那個給伯府通風報信的人了!」
溫宴看向霍以驍:「李知府動作還挺快。」
霍以驍一面往外走,一面道:「也許是瞎貓撞著了死耗子。」
三人一塊到了臨安府,直尋到了書房外。
霍懷定陰著臉問話,地上跪著的是黃通判。
黃通判哭得直喘氣,只能點頭或搖頭,半天都說不清楚一件事兒。
溫子甫坐在一旁,面色凝重。
李知府搓著手坐在另一邊,神色複雜。
霍懷定瞧見了溫宴等人,便叫他們一道進來聽聽。
黃通判什麼都說不明白,李知府幹脆接了話過去:「昨夜,我本是想和黃通判一道回想回想,沒想到這人做賊心虛,自己挨不住先露餡、叫我看出來了。
我當時真是又氣又急,找不出這個禍害,破不了案,我對不住朝廷,對不住受傷的苦主,可找出來了,又實在戚戚。
我自認對黃通判還是很好的,我們衙門上下也素來和睦,他怎麼就能這麼糊塗呢!
後來,我回了後衙,剛躺到床上,又一個激靈驚醒過來。
我怕他糊塗添糊塗,若是他趁著事情還沒有傳開,半夜逃跑,天一亮就出城門,一去不回……
那不是罪上加罪了嗎?
我趕緊讓人去看,結果叫我料中了,黃家一家老小正收拾細軟。
我就把人押回來了。
他自己說,就是中間傳了幾次話,他也不知道那順平伯府打的是那麼喪心病狂的主意。」
霍懷定聽完,問黃通判:「是這樣嗎?」
黃通判一個勁兒點頭。
霍以驍冷冷笑了笑。
連逃跑走不會,還惦記著那點兒東西,這人到底哪裡來的膽子,去摻和侯府和伯府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