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姐兒怎麼比慧姐兒、婧姐兒機靈這麼多!
生女當如……
罷了!
他自知比不過長兄。
問題出在他這個當爹的身上,不能嫌棄兩個女兒。
溫宴走出大堂。
霍以驍和霍以暄站在天井裡,低聲交談著。
聽見腳步聲,霍以驍偏頭看過來。
溫宴晃了晃空蕩蕩的雙手:「黑檀兒跑沒影了,我猜它是餓了,它從昨兒晚上在驛館吃完之後,我就沒有再餵過它。」
&還會餓?」霍以驍道,「它不是成精了嗎?」
霍以暄聽了,哈哈大笑。
溫宴也笑,走到近前,道:「這個時辰了,我挺餓的。」
霍以驍微怔,這話聽著,有點兒耳熟。
他挑了挑眉:「所以?」
溫宴道:「沒有填飽肚子,感覺手腳冰冰冷的,前頭街口那家酒樓,我每每打那兒過,就見賓客如雲。」
霍以驍二話不說,抬腳就走。
霍以暄也走,他可是個好哥哥,出了衙門,霍以驍往左,他往右,沒幾步就跑不見影了。
溫宴小跑著跟上霍以驍,嘆道:「大夫說,用餐最是重要,我這一年挺注意的,偏這幾天遇上事情,壞了習慣……」
霍以驍的腳步放慢了些。
溫宴繼續道:「酒樓的門口掛著大大的招牌,他家最出名的好似是叫花雞,還有松子魚,酸酸甜甜的。」
霍以驍聽得直皺眉。
就這身子骨,餓過了時辰,還想大魚大肉?
吃什麼叫花雞!
吃什麼松子魚!
&安城哪個赤腳大夫給你看的病?」霍以驍一臉嫌棄,「你就該喝熱粥。」
溫宴忙不迭點頭:「他家也賣粥的。」
霍以驍:「……」
順著杆子往上爬的本事,溫宴第二,誰也別想稱第一。
雅間裡,溫宴小口吹著熱騰騰的粥,慢條斯理地用了。
大桌子上,擺了店家所有的招牌菜。
溫宴拿起筷子,往松子魚伸去,還沒有夠著,就被霍以驍攔了。
&是給你吃的。」霍以驍面無表情地道。
溫宴道:「我不吃呀,我給你布菜。」
霍以驍道:「我不餓,你吃你自己的。」
看著溫宴無奈地放下筷子,霍以驍揚了揚唇角,心裡舒暢多了。
這小狐狸狡詐,就該這麼治她!
之前是他太心軟了,明明這一身病又不是他氣出來的。
反倒是他自己,差不多要被小狐狸氣死了。
至於這一桌子的菜,等下帶回去,和暄仔一人一壺酒,吃得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