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具,總歸是一時之間讓人難以接受。
傅聿城也清楚他如果再不儘快恢復自己的偽裝,恐怕這四年的功夫盡數磨滅。
他克制性地讓自己的嗓音儘量溫和,漆黑的眼眸似乎帶著幾分祈求之意:「安安,你也知曉你哥哥還有傅北行他們都不喜歡我。今日他趁著我最忙碌的時候把你帶出去,還給你買玫瑰這樣招惹人心的花,實在是……何況你當初入職的時候,還隱瞞了他的身份。」
他滾了滾喉結,垂下腦袋看著桌上那束玫瑰,嗓音中似乎裹挾著幾分委屈。
「我只是擔心安安以後與我生疏了,抱歉。」
姜予安心中微怔。
一時之間,她忽然覺得面前這花瓶裡面的幾枝玫瑰也成了燙手山芋。
但扔掉實在是可惜,何況她記憶深處就喜歡著玫瑰,也從來沒有賦予玫瑰多餘的含義。
無論是親人送給她,又或者是自己送給自己,再不濟接受了路人的一枝玫瑰,她都會高興許久。
這一束在晚餐時由傅北行買給她的話,她也只是當做傅北行在買食物時瞥見路邊的賣花人,於是興致上來就挑了一束。
至於更深的那一層含義,她倒是沒有多想。
——也不算是沒有多想。
午飯的時候他就與自己坦誠交代過。
只是姜予安覺得兩個人確定關係還算太早,在不排斥的情況下,她想再相互了解一下。
這束玫瑰,算是他的追求與討好。
也算是她不排斥的表現。
只是在晚餐過後,許多被賦予的意義都被人拋之腦後。
如果不是傅聿城在這裡忽然提及,姜予安可能只是單純地把這束花當做裝束家裡的小玩意兒。
可眼下被傅聿城直白地說出來,不給一個交代,似乎也說不過去了。
姜予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思索之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畢竟一個謊言,可能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
她抬起眼眸,猶豫地把話說出口:「這束花,是晚餐的時候傅北行送的,他想追我,我目前還沒有答應他,正在觀望中。另外,花我很喜歡,所以就收下了。至於你我之間的關係,你放心吧傅聿城,我不會忘記這四年你對我的照顧的,我……」
「商、圓、圓!」
不等姜予安嘴裡的話說完,傅聿城便冷咧地打斷她的話。
他黑眸直直逼視她,咬牙切齒,「你把我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