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成年人,也知道外頭危險。
倘若真有大事,她自然知道不出門,或者帶上保鏢。
可不說明任何情況就囚禁她什麼意思?
爭執過後的不歡而散自然是傅聿城先低下頭,起初還會耐性和她講西爾斯城不安定,哪裡又發生了爭執,後面就直說他錯了,不應該對她發脾氣。
次次都是他的錯。
次次如此。
不見任何改變。
如今已經回國,還是他的錯。
又錯在哪裡了呢?
姜予安聽著男人低緩的輕哄,左耳進右耳出地又聽了他許多叨叨絮絮,甚至知曉在他輕輕嘆口氣後會抬起手來揉她腦袋,再讓她別生氣。
心中默數三二一之後,果然,那隻寬厚的大手擱著餐桌朝她伸過來。
姜予安提前了一秒後退,避開了他的動作。
傅聿城的手僵在半空中。
大概是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男人臉上閃過一抹錯愕。
但到底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人,面色恢復的十分迅速。
傅聿城收回手,那雙黑眸已經噙上寵溺,面上更是一片溫和,與先前冷冽的面龐絲毫不同。
宛如看不出在樓下時發怒的模樣。
他笑著,「安安這是做什麼?」
姜予安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忽然覺得自己絲毫不了解他。
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共同生活四年的男人。
她覺得傅聿城臉上戴上了一張面具。
有些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