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小朋友吵架的感覺,也感受到了一些代溝,別告訴她現在二十多歲的人都這麼歇斯底里地談戀愛——難怪乳腺結節患病率直線上升。
謝騁現在聊起來這件事兒還有氣。
周若看著他氣呼呼的模樣,笑著問:「你在氣什麼?」
謝騁:「我就是覺得她不好好說話,她之前說想去看極光,我都訂好票想給她個驚喜了,她居然還說我不懂事兒,哼!」
周若:「」
謝騁:「害我最後機票酒店都退了。」
周若訝異:「你沒去?」
謝騁:「我是為了她才定的行程啊,分手了我一個人去也沒意義。」
周若再次哽住:「為什麼一個人去沒意義?」
她是真的很難理解這種思維,「你一個人去看,極光還是極光,有差別麼?」
謝騁:「極光還是那個極光,但看到極光的感受完全不一樣了啊。」
他念念有詞,「如果兩人一起看,以後看到極光就會想到對方,不管最後有沒有在一起,那都是共同擁有過的回憶,我們的人生不就是和不同的人擁有一段又一段的回憶麼?」
「一個人可以做很多事情,但如果到了六七十歲回頭再看自己的人生,所有的風景和路都是一個人完成的,我會覺得自己有點悲哀唔,不對,也不是悲哀,就是會可惜吧。」謝騁忽然把這個話題上了價值。
周若平時不喜歡和人深聊,但聽了謝騁的話,她不自覺地回顧了一下自己前面三十多年的路。
不巧,她一個人去看過極光,也一個人去看過瀑布。
她好像從來沒有刻意地要去和另外一個人完成一件事情,不管對方是親人、朋友還是愛人。
以前周若沒覺得自己這樣的觀念有什麼問題,但回憶一下,好像她的記憶確實沒有什麼情感的色彩。
她想起風景,只會記得風景本身。
周若沒來得及思考很久,就被服務生上菜的動靜打斷了。
周若回過神來,對謝騁點了點頭,「嗯,你說得也很對。」
穀雨之前也說她這個人太獨了,可能她當時想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只是周若從前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沒想到最後會從一個比她小八歲的男人身上得到「醒悟」。
「那,你要不要試一試?」謝騁直勾勾地看著周若的眼睛。
周若:「試什麼?」
謝騁:「讓我做第一個和風景共存在你記憶里的男人。」
他這話說得很浪漫,連周若聽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