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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慕淵看破沒有說破,金培英需要人當槍,馬知府眼下不說,隔幾天就會說了。
只是,蔣慕淵猜錯了一點,三天後,金培英自個兒開口了,準確說,他送了一份手書到府衙。
信上稱他風寒加劇,實在不能來見小公爺,又說這些日子一直操心受災百姓,怕他們冬日居無定所,因此他有些主意要跟蔣慕淵探討。
受災的城鎮村落極多,大水褪去之後,屋舍大量損毀,但也有些堅固的,並沒有坍塌,而屋主卻遇難的,這些房子簡單修葺一番,少量的人力財力就能讓百姓有擋風避雨之所,勉強過冬。
與其讓失去家園的百姓在故里舉步維艱,不如讓他們去其他能夠生活的鎮子村子,把失去主人的田地分給他們,幾年紮根生活,後續朝廷再扶持些,總能渡過的。
蔣慕淵看完,冷哼了一聲。
果然就是這一套,半點都不新鮮。
他讓寒雷先去請徐硯過來,卻不想,徐硯還沒有到,驚雨又送了書信來。
「京里送來的?」蔣慕淵疑惑,明明三天前才收到過聽風送來的信,怎麼今兒個又到了,莫非是京里出了什麼狀況。
蔣慕淵打開一看,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
信是聽風送來的,上頭說,永王妃正給孫恪相看妻子,而她屬意的應該是顧雲錦。
這消息,讓蔣慕淵愣了良久,他離京前特特問皇太后討了一句話,擺平了後顧之憂,沒想到,他這兒沒出意外,顧雲錦那裡卻生出變化來了。
好端端的,永王妃到底是怎麼想到顧雲錦的?
孫恪前回說要另闢蹊徑,就辟成這樣子了?這是幫腔還是拆台啊?
若是孫恪在跟前,蔣慕淵真想先砸兩拳再說話。
驚雨只看蔣慕淵神色,就曉得這封信很糟心,他正猜測著,外頭來人喚他。
他出去一問,又趕緊回來稟蔣慕淵道:「小公爺,皇太后傳了懿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