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八爺頻頻對初心姑娘示好,初心姑娘卻一點都不領情。」
玉兒覺得,初心姑娘和她的夫君也是感情深厚,不然怎麼可能在失去記憶之後,還是會拒絕其他人的追求。
「八爺?」
「嗯,叫什麼我不知道,我大概知道他是從京城來的,和我們姑爺有點交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石青青把玉兒的話都記在心裡了,等會兒一定要說給夫人聽。
楚冰泠跟初心說了一會兒話就困了,玉兒扶著她去散散步。初心姑娘說,小姐快生產了,要多走走路,以後生孩子才有力氣。
石青青也收拾好了針線,準備陪夫人回房。跟楚冰泠不同,初心才剛懷上,前三個月胎位不穩,需要多休息。
剛長途跋涉來到中州,她需要多休息。
回到房,石青青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沒人,掩上門。
「夫人,我有話說。」
初心一看她的架勢,好笑地調侃:「你是做賊了還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夫人,您為何如此機智?」
初心扶額,她不是個能開玩笑的人,因為她身邊的人都比她幽默。
「什麼事?」
「雷將軍好似和京城的八爺有密切聯繫。」石青青言簡意賅地概括。
這事兒,初心知道。
「風瀾想拉攏他,他保持中立,沒給肯定的答覆,也沒有直接拒絕。」這事兒還挺難辦的。
她那麼痛苦答應來中州,也就是想引導雷將軍去幫助月修竹,而不是跟風瀾廝混。坦白地講,初心不是很在意什麼名利地位,本身她的爹娘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已經很顯赫了,她犯不著再陷進宮中與一群女人周旋。
風瀾確實不是一個明君人選。
「那要怎麼辦?」石青青問。
「我也不知道,找個機會跟雷將軍談談吧。」
至於怎麼談,這是個技術活。她得好好想想才行。
還沒等她想出什麼辦法,一隻信鴿落在她的窗口。石青青聽到動靜,怕夫人吹到風著涼,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順便關門。
「呀……」
在躺椅上躺著的初心聽到她的尖叫,起身:「怎麼了?」
「夫人,這個……」石青青小聲地指著信鴿說。
也是很奇怪,這隻信鴿竟然沒有被石青青嚇走。
初心慢慢走到窗邊,信鴿啊,難道是跟京城有關的?莫不是月修竹給她發的信?
取下信鴿腿上綁著的信,初心掃了一眼,神色一凜。
「我去找冰泠,你在這兒待著。」握緊手裡的信,初心往外走。
確實是宮中的來信,不過寫信人不是月修竹,而是風瀾。
看著信上熟稔的語氣,初心猜測到他們不是嘴角才有聯繫的,估計是早有往來。
這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
她陪月修竹出征去青州圍剿雷將軍,那會兒她就知道雷將軍不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造反,而是不想讓冰泠跟著他吃苦。想給冰泠最好的。
那她只能從冰泠處下手。
在院中走了一圈,都沒看到楚冰泠,倒是看到了玉兒。玉兒說小姐和姑爺去說話了,初心只得讓玉兒告訴冰泠,她有事找她,讓冰泠和雷將軍說完話去找她。
玉兒答應了。
剛回到房間,背後刺來寒凜刀光,初心側身閃過。
「雷將軍打招呼的方式實在是新穎別致啊。」初心退開幾步,才笑吟吟地說。
雷將軍一點都笑不出來:「姑娘,雷某不想與你為難,但……誰叫姑娘不走運,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任何人看到那封信,都得死。否則,死的會是他和冰泠。
他有精兵在手,要是這封信流傳出去,他就算不想造反也不得不反。朝廷也饒不了他不是嗎?
「哦,你說的是你和八皇子來往的書信嗎?」初心不在意地,從袖中掏出來,扔給他,「我實在是不知道,雷將軍這般惱怒是為何。」
「姑娘果然看了。」要是沒看,他也不用為難了。
他知道,冰泠跟她關係不錯,既然她知道八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