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那你陪朕去看看。」謝浮光回道。
帝後二人就攜手去了月滿樓,大皇子、三皇子和六皇子都跟著來了行宮,謝浮光就安排他們住在月滿樓里。
進了月滿樓靜悄悄的,想是都在睡午覺。
一進大門左手邊是六皇子的住處,屋外只留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太監看門。
謝浮光招招手:「六皇子呢?」
那小太監從沒見過皇上,還沒說話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才回道:「顧嬤嬤帶著六皇子去了順婕妤那用午膳。」
徐沉璧看他年紀還小,就笑笑安慰道:「別緊張,本宮和皇上就是來看看皇子們,你自去忙吧。」
那小太監這才慌慌張張的爬起來,繼續站到六皇子的門外,竟是連請安也忘了。
帝後二人相視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右邊是大皇子的住處,門外竟是連人也沒有。
四月忙上前去推門,雙影則是帶了雲吉和雲浮去周邊找人。
一個皇子的屋門竟然沒人把守,謝浮光皺了皺眉頭,繼續往裡走。
屋子裡悶熱異常,跨步進了內間,大皇子正躺在床上睡午覺,可是屋內卻並沒有宮人陪著。
謝浮光微站了一會兒就出汗了,徐沉璧也沒好到哪去。
大皇子微張著嘴,面色更是通紅,穿在身上的內衫早已被汗水浸濕,顯然是熱了許久了。
「這麼熱的天屋子裡怎麼不用冰?」謝浮光冷聲開口,「臘月,先把六皇子那的冰盆拿來給大皇子用。」
四月帶著兩個小太監,麻利的去了隔壁屋裡搬了兩個冰盆來,一個擺在了床前,另一個則是擺到了外間。
「皇上,先去外間坐吧,大皇子正睡著別把他吵醒了。」徐沉璧提醒道,又轉頭吩咐瓊芳,「瓊芳,去給大皇子打扇。」
謝浮光這才在外間坐下了,又問道:「伺候大皇子的人都去哪了?」
「皇上,人已經扣住了。」雙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站的遠了一些,免得汗味熏著了主子。「奴才剛才去了偏房,發現那幾個婆子安逸得很,竟然在偏房裡聚眾賭博,屋子裡擺了四五個冰盆,還使了幾個小宮女打著扇子。」
「大膽!」謝浮光氣的拍桌子,「把這幾個刁奴押上來!」
「雲吉、雲浮,把那幾個冰盆都帶來。」徐沉璧也吩咐道。
不一會兒,幾個婆子就被帶了過來。她們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頭求饒。
謝浮光怒聲呵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丟下大皇子不管自己去享樂!還敢昧下大皇子的冰,你們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嗎?」
其中一個婆子哭著說道:「皇上饒命啊!是大皇子他今日有些咳嗽,奴婢們這才把冰盆都挪走了。」
徐沉璧撫了撫謝浮光的背,冷哼一聲:「大皇子咳嗽?可召了太醫,是哪位太醫?」
「奴婢…奴婢見大皇子咳嗽不重,就沒叫太醫…」
「好得很。」徐沉璧冷笑道,「皇子生病不叫太醫,還把冰給挪走了,你們可知這是死罪?」
「不是的不是的,是大皇子說自己身上冷不用冰,奴婢們這才把冰盆搬去了偏房。」另一個伺候大皇子的嬤嬤辯解道。
「簡直滿口胡言亂語。」謝浮光氣的要命,胸口不斷起伏,「四月,這幾個婆子即刻送去午門外絞殺,給朕挫骨揚灰。」
這時,大皇子醒了過來,看到是父皇來了,光著腳著朝外間走。
謝浮光連忙過去抱住他,輕聲安慰道:「別怕,父皇在這裡,誰也不能欺負你。」
謝知嵐聽到這話,委屈的抱著謝浮光的脖子哇哇大哭起來。
「父皇,嬤嬤們都欺負兒臣,還掐兒臣,求父皇把他們都趕走,兒臣要母妃,不要她們來照顧兒臣。」謝知嵐泣不成聲。
徐沉璧掀起謝知嵐的內衫,果然上面有好幾處淤青。
謝浮光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溫聲安撫好謝知嵐後,轉身對著那幾個婆子冷聲道:「既然大皇子不需要你們,那你們就更不必留在世上了。」
說完,他便示意四月把她們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