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回來了。」尺素回偏房換了一身衣裳,才進了內室。
那個褚春兒身上的味道真是晦氣,多就算了,還劣質刺鼻。
「那個褚春兒是怎麼回事?」徐沉璧皺眉道,「我怎麼看她小小年紀就動了皇上的心思?」
「主子猜的不錯,她們母女確實是有這個心思,奴婢領她去廂房的路上,她還一直打探皇上的行蹤,還想來給您來請安。」尺素一股腦兒的全說了。
「嘖,皇上要是能看上她才有鬼了,身上一股子的風塵味,和窯子裡出來的沒什麼分別。」徐沉璧也被這母女倆的迷之自信給逗笑了。
「主子慧眼如炬。」尺素回道。
「不過,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徐沉璧神色凝重地說道,「這要是讓她得手了,那豈不是我無能?她褚春兒雖年幼,卻也不得不防。」
「奴婢會盯著她的,絕不讓主子憂心。」尺素斬釘截鐵的回道。
「唉,誰叫皇上長的又俊,還是九五至尊的皇上,這一出門爛桃花真的是擋都擋不住。」徐沉璧嘆氣道,「蘭芝去取熟梨糕怎麼還沒回來,我都餓了。」
「主子可別念叨了,奴婢取了點心趕著就回來了。」蘭芝正好提著食盒進了內室。
「都有什麼口味的,有沒有豆沙味的?」徐沉璧好奇的問道。
「白糖、紅糖、豆沙、甜杏。」蘭芝依次把糕點從食盒裡取出來,「主子可不許用多了,待會可要用午膳了。」
「叫暄暄和昀昀來,咱們娘仨一起吃。」徐沉璧說道。
「哎呦,奴婢可不敢去傳話,待會兒楊嬤嬤能殺了奴婢,眼看著就要用午膳了。」尺素假裝害怕道。
「那好吧,那你們也吃,都累了一上午了。」徐沉璧左手拿起一個豆沙的,右手拿起甜杏的,「剩下你倆一人一個。」
主僕三人說笑著,不多時就到了午膳的點。
「這群天津的這麼難纏嗎,皇上一般都不會晚的。」徐沉璧抱怨道。
「奴婢這就去問問,不行主子還是先自己用吧,反正皇上也不會怪罪的。」蘭芝說著,就出了內室往大廳去了。
「剛剛吃了兩個熟梨糕,這會兒還不餓,還是再等會皇上吧。」徐沉璧說道。
「奴婢看外室的書架上有書,主子要看嗎?」尺素問道。
「拿過來吧,正好也無聊。」徐沉璧回道。
尺素去外面取了書,又從針線籃子裡拿了繡棚,主僕倆就這麼靜靜的,內室只剩針線穿梭聲和翻書聲。
「主子,不好了!皇上那邊出事了!」
尺素被蘭芝急躁的聲音嚇了一跳,殷紅的血珠被繡花針帶了出來。
徐沉璧卻管不了那麼多,忙從榻上起身,提拉著鞋子往外走去:「皇上怎麼了?」
「主子快上軟轎,奴婢邊走邊說。」蘭芝催促道。
「好!」徐沉璧迅速上了軟轎,打開轎簾問道,「皇上那邊怎麼了?」
「褚春兒不知從哪打聽到了皇上的行蹤,皇上和隨行的侍衛都沾染上了不同程度的春藥,太醫叫主子快去救急,這藥效極快已經來不及熬解藥了。」蘭芝回道。
「皇上沒有臨幸褚春兒?」徐沉璧問道,「那幾個侍衛呢,如何了?」
「皇上意志力堅定,一直強忍著。」蘭芝頓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回道,「有兩個侍衛沒忍住,拉著褚春兒在廊下…,總之場面不好看,後面的侍衛中的藥不多,太醫已經解了。」
「待會你回去查一查這春藥的來源,我估計和那褚夫人有脫不開的關係。」徐沉璧吩咐道。
「主子放心,奴婢會辦好的。」蘭芝承諾道,「皇上中的藥…,主子可要堅持住。」
「大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徐沉璧笑道,「到了沒有?」
「拐個彎就到了。」蘭芝回道。
臘月就在拐彎的地方等著了,忙跟著軟轎到了廂房門口:「娘娘,請下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