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知道癲癇病人發病時不需要往嘴裡塞東西,由著他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便是,等抽完就沒事了。
謝臣風忽然覺得自個兒頭有點暈,唔,一定是因為今天起來太早了,絕對不是被小侄女的話打擊的。
柳嬌嬌看他神情就知道他一時之間可能無法接受自己的話,但她也無法解釋過多,一來她真的只是知道些皮毛,二來現代醫學跟古代醫學本就差異巨大。
反正也解釋不清楚,乾脆就別解釋了,省得後面說到細處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弄得跟她在騙人一樣。
端起茶盅輕抿了一小口後,柳嬌嬌問道「大伯父,不管國舅爺是真病了還是裝病,左右給四哥下毒這個鍋他肯定是得背了,您方才神情急切且帶著一絲緊張,莫不是還是其他事?」
謝臣風聞言猛地敲了自己腦袋一下,埋怨自己道「瞧我這記性!三王爺被皇上軟禁了!」
柳嬌嬌訝異道「什麼?怎麼回事?大伯父您且細說!」
「這還是我離開御書房後,一個相熟的小黃門悄悄告訴我的,說三王爺擅自回京竟然也不入宮報備一聲,皇上斥他藐視皇恩,命人圍了王爺府,把他給軟禁了!」
謝臣風說著微微皺起眉,「今日朝堂之上皇上根本沒有提及此事,而且三王爺素來就是說回京就回京,說走就走的,以前也沒聽他回京後特意去宮裡報備的,皇上從前亦從未就此斥責過他。嬌嬌,你說會不會是皇上猜到國舅爺之事與王爺有關了?」
柳嬌嬌搖搖頭,她也無法確定。
不管顧亭風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篡位的念頭,但由此可見,那位皇上對他可是極為忌憚的。
若是以前,顧亭風只不過是個食客罷了,他的事與她無關,依照她的性子根本懶得管,可現在都說了兩人算是朋友了,朋友有難了,她似乎還真不能坐視不理啊。
王爺府。
今夜清風徐徐,一掃前幾日的悶熱,空氣中夾帶著一抹濕意,似乎是要下一場雨了。
顧亭風獨自在書房裡,正凝神靜氣的在練習書法。
他清楚自己的性格不夠沉穩,所以但凡遇上煩心事,必會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寫字。
剛寫完一行字,原本關閉的窗戶突然被打開,接著便是一陣風迎面吹來。
他停下手中的筆,扭頭看向窗戶方向,剛想喚門外守著的小廝來關窗戶,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嘖嘖,三王爺,您倒是好性子,都被軟禁了還有心情練字呢?」
顧亭風一驚,隨即快速轉過頭來,清俊的面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道「本王還在想著你會不會來探望,沒想到你真就來了。」
柳嬌嬌白了他一眼,熟稔地找地方坐了下來,故意打趣道「王爺您真是不按套路出牌,我出現得如此突兀,您要麼就該質疑我是人是鬼,要麼就該問我是怎麼進來的,怎麼我瞧著您半點該有的好奇之心都沒有啊!」
「我不是說過嗎?小東家你手裡底牌眾多,再怪的事出現在你身上都不稀奇。」顧亭風似乎心情很好,連一貫的自稱都改了。
「看來我是白替你擔心了,想來王爺心裡已有對策了?」
「本來是沒有的,不過現在有了。」
「哎喲喂,您竟然有了?幾個月的?雷霆的還是雷鈞的?」
顧亭風「……」這死丫頭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拿話懟他懟上癮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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