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時候,十分警醒的蕭十七突然聞到一股怪味,容不得她多想,起身撕下一塊床單系在了臉上,借著窗外的月光,發現離大門較近的,被紙糊的窗子上有一根細竹管插了一半進來,裡面正冒著細煙。
她對藥物的嗅覺非常靈敏,一聞就知道這是很濃的迷煙。
蕭十七以為是住到了黑店裡,讓這家店主給惦記上了!
她悄然躲在門後,數了一下映在窗戶上外面人的影子,差不多五六個吧!
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手裡拿的東西看不清楚,但不像是劍,估計是殺豬刀什麼的。
看來是投宿到黑店裡了,這是想殺人做人肉包子呢!
蕭十七暗嘆倒霉,運氣乍就那麼差呢?
這白天才經歷一場刺殺,晚上千挑萬選的,盡然選到了一家黑店!
「大哥,我這一排房間裡都給吹了迷煙,連後院的人都沒放過,這下應該放心地收拾那小娘皮了吧!」
一個流里流氣的二缺聲音傳到了蕭十七耳里,那原本插在窗戶紙上的竹管也收了回去。
蕭十七不由得就愣住了。
後院住的不就是客棧老闆一家子嗎?
怎麼還將後院裡的房間給吹了迷煙?
這不合常理啊?
這時那外面又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乾的好鼠子,這是最後一間房了吧!我們就從這個房間開始,一個個找,一定要找到蕭十七那個丑貨,害得老子不能過繼給蕭家,這筆賬,怎麼也要算在她頭上。老子要先將她打個半死不活,再給賣到妓院。」
這聲音蕭十七聽起來乍就這麼耳熟呢?
腦子裡一點點的回憶起各種她聽到過的聲音的主人!
得,這不是大房劉氏娘家的庶出侄子劉三洋嗎?
從他剛才說的話中,不難理解,這傢伙是衝著她蕭十七來的。
至於什麼害得他不能過繼給蕭家,這又是唱的哪出?她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得罪了這個小混混呢?
「老大,那蕭十七那麼丑,妓院會要嗎?要不直接給殺了吧!省得還要麻煩我們帶去妓院被人笑話。」那叫鼠子的二缺小聲的提議道。
「還是鼠子想的周到,等會找到蕭十七直接給殺了吧!便宜蕭十七了!」劉三洋想也沒想就同意了鼠子的提議。
「老大,要不我們分成兩組,一組從一樓開始搜,一組從這一層開始搜,早點找到那小娘皮,好為大哥報仇血恨!」
那叫鼠子的二缺再次說道。
這幾個人就站在蕭十七的房門外,雖然聲音很小了,但只隔著一個木板門,她聽得可清楚了。
真是一群傻的可愛的十三!還報仇血恨呢!她又沒殺了他全家,刨了他家的祖墳,報什麼仇,血什麼恨啊!
「行,鼠子,就你帶兩個人下去吧,你跟著我在蕭家應該見到過蕭十七長什麼樣,千萬別認錯,殺錯了人!」
劉三洋小聲地交代著。
接著就是三個人下樓的聲音,而留下來的劉三洋三人腦子可能有點不靈光,沒等蕭十七房間的迷煙散去,直接就用匕首將門閂給弄開,推門而入。
蕭十七藏在蚊帳後面,冷眼看著這幾個作死的人。
進門後,走在最後面的一個人,很是好心的將房門給關的死死的。
蕭十七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大哥,這才剛放了迷煙不到五分鐘,有必要這麼急著進來吸菸嗎?
「咦,這床上乍沒人啊?這味道老嗆人了!」一個愣頭青抓著腦袋四處看了看。
「鼠子這小子,是不是看老子給的迷藥太多,都給吹這房間裡來了,這味快熏死老子了!」劉三洋將手放在鼻子上扇了扇,罵道。
「哎呀大哥,我乍感覺眼前有三個大哥呢?」
「大哥,我眼前有四個,不對,五個大哥,六……」那愣頭青話還沒說完就倒了下去。
接著是之前那個說話的人也倒了下去。
剩下劉三洋自己,他用腳狠勁兒地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兩人,剛張嘴想喊,便被從蚊帳後面走出來的蕭十七給一椅子砸中腦袋,「碰」的一聲倒地不起!
為了以防這三人醒來壞事,蕭十七快速地將床上的蚊帳給撕成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