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寧修卻還是和以前一樣,依舊是每日晨起練劍,晚間溫書,坐姿永遠是端端正正,不歪不斜。
別說變壞了,簡直是自律的讓人心疼。
好氣!
雲艾艾嘟起了嘴巴,不想再說話了。
寧修察覺到了雲艾艾在生悶氣,想了想後,試探道:「我聽人說,世家子弟都喜歡花天酒地,雲姨若覺得這樣可以變壞,我就去花天酒地,你看行嗎?」
「好啊。」雲艾艾一下就高興了,可猛的又想起了什麼:「不行,你才九歲,不能去那種地方的,起碼也要等到十二三歲才行。」
「嗯,那我聽雲姨的,等到十二三歲再去。」
「但那也太久了吧?其實,現在也不是完全不行,我們可以先去適應適應,嘿嘿,正好有幾天沒喝酒了。」雲艾艾話鋒一轉,對著外面喊了一句:「轉向,去百花樓!」
「雲姑娘,世子殿下不能去那種地方。」護衛這次沒聽。
「只是喝些酒,怕甚?趕緊去,再敢囉嗦就把你趕回靈州。」雲艾艾威脅道。
「駕駕!」
馬車開始轉向。
雲艾艾一臉得意的將目光又看向寧修,說道:「世子,聽到了嗎?」
「什麼?」寧修不明所以。
「我剛才說話的語氣啊?你沒有聽到嗎?」雲艾艾氣得一隻手捂胸,結果抖的根本捂不住。
「聽到了。」
「那你學一個。」
「雲姨要是再敢囉嗦,我就把你趕回靈州。」寧修學著雲艾艾的語氣,以一種兇狠的表情說道。
但因為氣質過於溫潤靜雅,多少有一點兒奶凶奶凶的味道。
「噗嗤。」雲艾艾被逗笑了:「很好,待會兒去了百花樓,你就用這種語氣說話,這才像西平王府的世子嘛!」
「好的。」寧修乖巧的點頭。
「來,再凶一個我看看。」
「( ̄へ ̄)」
「哈哈哈……」雲艾艾笑翻了身。
不過,笑著笑著,她又想起了一件事。
她記得百花樓好像也是丁尚書的產業,這太華京中的勛貴們終究是太過腐敗了些,一座百花樓,不知吸走了多少金銀。
如果剛才那少年郎,再帶人把百花樓給砸搶了就好了。
不過,真砸了百花樓,怕是整個太華京都要震動吧?
畢竟,此時在百花樓中喝酒的,哪個不是非富即貴?
一下就把滿京的勛貴都得罪了,不過,想來應該是不太可能!
雲艾艾沒有再多想,橫躺在寧修的面前:「哎喲,累了,睡一會兒。」
再偷偷睜眼。
結果發現寧修已經開始全神貫注的默背書文,臉上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要逛青樓的期待。
哎,誰能把這樣的人變壞啊?
……
白鹿台。
地上除了有著一道道劍痕外,還有著未被雨水洗盡的鮮血。
白裙女子盤膝靜坐在雨地上,臉色有些微微的煞白,原本素白的長裙上也有了些血跡,看起來是受了傷。
白鹿正用蹄子踢打著地上的木盒。
木盒被踢開。
裡面空空如也,連一張草紙都沒有。
白鹿的鼻子噴出兩股霧氣,顯得非常生氣,口裡發出如嬰兒一樣的聲音:「怎麼什麼都沒有呢?根本就沒有《太平圖》,仙兒,我們被騙了!」
「呵,當然什麼都沒有。」白裙女子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樣:「我的這個師姐,可不會真拿《太平圖》出來賭。」
「說到《太平圖》,其實,這京中還有一張,我們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