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顏朝歌的敘述,竟越發地激動起來,一雙清澈的眸子裡毫不遮掩地寫著對君羽堯的崇拜。
相對素織錦的興奮,君羽堯還是一臉的沉靜,他點了點頭,拿起之前沒有看完的書繼續品讀了起來,素織錦見狀忙閉起了嘴,小聲和顏朝歌咬著耳朵。
這一路,還算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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瀝水城某間別院中,一名雙鬢微白的中年男子怒目圓睜地瞪著門口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子,只聽「哐當」一聲,一盞精緻的茶杯落地,摔得粉碎,水花與碎片交織,狼藉一片。
「跪下!」中年男子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仿佛一夜未眠。
男子拖著虛弱的身體「撲通」一聲跪下,他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為什麼擅自行動?我早說過你不是隱羽閣的對手!」男子額際隱隱沁出些許的汗珠,中年男子眸中一暗,沉聲道,「誰替你包紮的傷口?」
「孩兒不知……」一夜的高燒刺地他喉嚨生疼生疼,男子努力穩住身體,不讓它在這裡倒下。
「這次行動本就只是試探而已,況且有你妹妹下的醉鄉……你到底為何……」即使再生氣,看見自己的兒子如此模樣,任由哪個父母都不會忍心,中年男子暗暗嘆了口氣道,「起來說話。」
「人人都道隱羽閣隱衛身手不凡,可若不親自比劃又怎能獲得更多的情報。」男子勉強站起身,漆黑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他們之所以能制住我,是因為速度比我快。」
「比你快?」中年男子一驚,面上閃過幾許詫異,「隱羽閣的身手竟然……」
「爹,必須早一步把他們的消息傳到項湳城,不然……」
「罷了,昨夜之事我不再追究,我立刻起身趕往項湳城,至於你……自己看著辦吧。」留下這句話,中年男子頭也不會地走出了前廳,年輕男子微微鬆了口氣,有些吃力地靠在椅背上。
這名年輕男子正是項日齊,系項日一族旁支,項日一族族長項日修的堂弟,拂袖離去的中年男子是項日齊的父親項日景峰,項日修的堂叔父。自項日修當上族長,項日景峰這一旁系的權利就被削減不少,況且項日修又是項日景峰的小輩,這怎能讓項日景峰信服!
「主子,昨晚你太亂來了。」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項日齊身邊,項日齊閉上眼,散去一身的警惕。
「虹鳶,替我包紮吧。」虹鳶是孤兒,八歲被項日景峰帶回家,憑著頑強的毅力以及先天擁有的武功資質,終於在同齡人中脫穎而出,十二歲時被派到項日齊身邊,成為項日齊為數不多的近身侍衛之一。
十幾年來的相處,虹鳶早就熟悉了項日齊的脾氣,她知道此刻不管自己說什麼項日齊都是聽不進的,於是她乖乖地閉上了嘴,打開尋來的醫藥箱。
「主子,你的傷口恢復的很快。」僅一晚上的時間,項日齊身上的傷疤已有癒合的趨勢,若只是普通的金創藥是不可能有此功效的。
項日齊依舊閉著眼沒有回答,他自然是察覺到昨晚那女子所用藥的不同,一晚上的高燒雖然使得他脫水嚴重,但待他清醒後高燒已然退卻,元氣也恢復了不少,若是換做平日,他今天一定倒在床上不起。
「虹鳶,你替我去找一個人。」項日齊從袖籠中拿出一方絲帕,絲帕上還殘留著退燒藥膏的氣味,「順便將絲帕清洗乾淨。」
虹鳶上藥的手一頓,接過項日齊遞來的絲帕,絲帕的其中一隻角上清晰地繡了一個「顏」字,虹鳶沉了沉眼,默不作聲地收起絲帕。
「記住,此事不得宣揚。」十幾年的相處,項日齊又怎會沒有發現虹鳶眼中的那抹異樣,但她必須清楚明確自己的立場,「虹鳶,不要忘記你的任務。」
「虹鳶知道。」虹鳶的心一顫,明明她將自己的感情藏的很好,可是……
「你也覺得我昨晚的做法欠妥嗎?」項日齊話鋒一轉,若有所思地把玩著腰際的玉佩。
「主子既然這麼做自有您的打算,虹鳶只是覺得……這招苦肉計似乎……」虹鳶欲言又止,但她知道項日齊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隱羽閣規模甚大,不嘗試正面交鋒,我們必輸無疑。」沒錯
第十一章 這只是苦肉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