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這次再失敗,下次再想嘗試入境不知是何年了……」
「敢問易兄,固氣期一共可以把內息練到多少層?」葉蘇隱隱感覺抓住了什麼。
「沒人知道,但內息越往後練就越難。」易舒道:「我練到二十層,就已經舉步維艱了。」
「也就是說,還有往上練的可能?」葉蘇追問。
「自然可能,聽說有人曾在固氣期把內息練到四十層,可又有何用?劍舞引天地之力,非人力所能及。入境之後,都把時間用在感悟天地上面,少有人在內息上下功夫。」易舒又是一陣感慨:
「劍氣威力,十層已是極限。即便再加上幾倍,也不會有所變化。最多將氣灌入手中劍,讓劍更加堅固不易折斷而已,再就是對身法力氣有些益處。可這些終歸是末流小道,不如劍舞啊……」
易舒言語之間對劍舞十分推崇,內息只當過渡之用。而這種觀點,在劍舞大陸這也確實是主流。可葉蘇聽了這些並沒有泄氣,心中念頭反而越發強烈。
「所謂的劍不加身,不過得益於那個防護罩。如果可將內息無限的修煉下去,手中利劍便無堅不摧。若是有了這樣一柄劍,劍舞有何不能破?」
葉蘇所追求的是純粹的劍道,嚮往那種一劍封喉的快感,是否有劈山斬海的威力並不重要。就算能斬星星斬月亮又怎麼樣,一劍斬了你的人也就是了。
心念與此,葉蘇想要找尋心法秘籍固氣的欲望越發強烈。畢竟只有固氣之後,他才能親身去感受試驗自己這個猜想。
理論的東西差不多了,葉蘇正想問易舒心法秘籍的事,客棧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往外望去,發現不知何時來了一群官差,將客棧重重包圍。
看到這場面,葉蘇先是愣了下,而後就是一臉窘像。
光在這問東問西的海侃,竟然忘了眼前這傢伙剛殺完人。那些官差瞧見,若不被當成同謀就鬼了。葉蘇琢磨著,實在不行,只得把劉家宗親的大旗扯出來扛上一扛。
官差們全都站在外邊沒有進店,只有一名氣度不凡的捕頭邁步走進,直接來到易舒近前。
一見這人,葉蘇頓時心涼半截。
李元奎,西平劍府總捕頭。按現在的話說,那至少是省市級別的刑偵總隊長。
大概是一年多前,李元奎辦一個川涼的案子,到劉家打聽些事。劉大老爺劉平天親自接待,審犯人似的被問東問西,卻一點都不反感,一副配合組織工作的做派。臨走的時候,還親自送出門外老遠。葉蘇就沒見過劉平天對人那麼客氣過,故此記憶極為深刻。
這樣一位大人物出馬,葉蘇扯虎皮的想法自然破產無疑。逃跑也不可能,李元奎是入境強者,葉蘇和易舒加起來也不夠人家打的,更別說外邊還那麼多捕快。
易舒抬眼笑道:「西平府衙沒其他捕快了麼,我這麼個小蝦米,竟然勞動李總捕頭親自出馬。」
「易舒,朝廷通緝要犯,賞銀三千兩。加上剛犯下的案子,身上背的人命是兩百三十三口。」李元奎冷眼注視易舒:「其他地方你或許是小蝦米,可在西平這小地方卻算是大魚。我要是不親自過來,尋常捕快怕是拿你不下。」
葉蘇愕然的看向易舒。「我勒個去,兩百多條人命……合著這易舒竟然還是慣犯。難怪一開始說五十兩是小錢呢,現在一看還真是,人家自己就值三千兩。」
李元奎對易舒道:「你是束手就縛,還是死在這。」
西平劍府總捕頭霸氣四溢,葉蘇也不由受到觸動,將頭壓低了些許。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