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的確很有意思。竟然直接拿劍威脅別人,在十府擂的歷史上還是頭一遭。」
「這件事我聽說了。」屋裡那人嘆了口氣:「他搞這麼一出,只怕明日又生變故。」
「還能有什麼變故。」王建川不解:「你是怕他識破我?」
「不知道,只是覺得心裡不安。」那人回過身,豁然是易舒。
「千算郎君失算了一次,就沒了自信麼。」王建川嘲弄的一笑:「這次可是你們宗主親自安排,你難不成還懷疑他?」
「宗主的安排,我是信服的。」易舒道:「葉蘇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欠了人情一定會還,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只要你的表演真實可信,他即便不受觸動,也會因為答應的事沒有做成而心中虧欠。如此一來,後面的安排便順理成章。」
「這不就得了。」王建川道:「我這次可是把自己搭上了,還怕不能取信於他?」
「我擔心的不是宗主的安排,也不是你的演技,而是葉蘇這個人。他身上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不一定會按照我們的棋路走。」易舒眉頭緊蹙:
「我上次的布局便是如此,環環相扣,一切都該是順理成章。可他先是毫無顧忌的屠了數百馬匪,後又冒大不韙去豎戰旗堵門,公然和朝廷作對,讓我所有的安排都做了無用功。若是這次他還跳出局外,再周密的計劃都沒有意義。」
「你太杞人憂天了。」王建川道:「只要不離開校場,就由不得他不入局。別忘了,他可是十府擂的仲裁。若性情真是你說的那樣,又怎會隨便離開?」
「這些我都明白,只是……」易舒也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憂慮,最終嘆了口氣:「希望一切順利吧。」
「肯定一切順利,明天就等著看我的表演好了。」王建川笑道:「只希望府衙的大夫醫術別太糟糕,我可不想真的死了。」
易舒沒再吭聲,扭頭看向窗外夜空。
「這次卻是宗主親自出手,專為你布的局。從武威郡就任教習到現在,每一個環節都如宗主所料。我的布局都是外物,可宗主卻在誅你的本心。不跳出來,便被宗主玩弄於鼓掌。若跳出來,便不再是你自己。葉蘇,你會如何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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