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變了。
客廳里正在爭吵,所以並沒有聽到院子裡傳來的引擎聲,邵東的秘書走進來看到客廳里的情景,站在玄關處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邵東卻瞧見他了,開口:「拿來。」
秘書聞言只得硬著頭皮走進來,然後從公文包中拿出兩個鮮紅的本子。
邵母見了直接奪過來,翻開果然看到是邵東和鄧波兒的結婚證,當即氣的直接動手要撕。
「媽,你撕了我也可以立即補辦,撕多少都沒有關係。」邵東提醒,因為他們的關係已經合法,這已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邵母抬眼看著他,這麼大歲數眼眶都紅了,都是傷心的,最後把結婚證扔到地上,用力捶著他的肩膀忍不住哭起來:「我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兒子,那個女人給你下了什麼藥,讓你這麼神魂顛倒的。」
邵東站在那裡任母親打著,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對於家裡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並沒有怨言。
相比起來邵父的反應變得冷靜很多,他也不是沒有震驚和憤怒,只不過意識到這個事實無法改變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只是臉色凝重地坐在沙發上,掏出煙盒抽了支煙出來點燃,直到半支煙燃盡,才抬頭看著他問:「不後悔?」
「不知道,但我想要這個孩子。」邵東回答,倒是有擔當的表現。
邵父聞言又將剩下的半支煙抽完,然後放在菸灰缸里捻滅,起身對哭泣的妻子說:「走吧,回家。」算是默認。
邵母是被邵父拉上了車的,直到開出別墅還是一直在哭,而且是很傷心的哭。她雖然知道兒子遲早會結婚,自他成年後自己也一直在盼著,可從沒想過會是這樣。
選的兒媳婦不是自己喜歡的也就罷了,更有一種兒子被壞女人拐走的錯覺,所以覺得心裡格外委屈。
鄧波兒,她怎麼想都沒有辦法接受。
「行了,哭有什麼用?」邵父也心煩的很。
「那你說現在還有什麼辦法?」邵母埋怨地看著他。
「事情已經這樣了,就只能這樣。」邵父卻說。
「就這麼算了?」邵母還是不甘心。
「孩子既然是邵家的,你不是也捨不得?就讓她先生下來吧。」媳婦雖不盡人意,好歹孩子可以名正言順。
「可她的背景……」以後沒準會給邵父增添許多詬病。
邵父自然知道,卻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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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那邊發現鄧波兒失蹤也已是第二天的事,因為鄧波兒雖是自己的經紀人,卻不是每天都會聯繫。平時在外地或出差時私人電話有幾個小時打不通也是正常的,只不過她最近一直都在豐臺市,這麼久沒有消息卻有些反常。
下午參加完一個活動,她又給鄧波兒打了一次電話,這次已經不是沒人接,而是直接關了機。
隨意總覺得有點不太尋常,所以又給劉明成以及公司都打了電話確認,均表示沒有見過她。
「去軍區醫院。」她掛了電話對司機說。
「好。」司機應了。
隨意低頭又按了幾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
「這麼快就想我了?」對面傳來厲承晞不太正經的聲音,因為他昨天到了國外。
隨意卻沒有心思與他開玩笑,道:「我聯繫不上小,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她?」
「從什麼時候開始?」厲承晞問。
「昨天下午一直到現在。」隨意回答。
厲承晞聞言心上升起一絲疑竇,首先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邵東,卻安撫:。「我知道了,會讓人去查。說不定就是工作太忙,你也不要著急。」畢竟時間並不長。
「恩。」隨意應著掛掉電話。
車子沒多久來到醫院,她確信鄧波兒不管發生何事都不會不管鄧朝,所以她到底有沒有事到這裡證實便知。推開病房的門,便見鄧朝和一個護工在房間裡。
「小意來了。」鄧朝現在已經可以說話,看到她顯的高興。
「鄧爸爸。」隨意笑著打了聲招呼,目光狀似無意地掃了眼室內,說:「環境還不錯。」
「我聽說了,都是託了厲少的福。」鄧朝客氣地說